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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还会说一些花的习性花语。

迟故在一旁静静听着,可能是对方的声音总是润物细无声的缓缓而来,一路上伴随着虫鸣鸟叫,倒也不无聊。

树木层叠,溪流作响。

迟故抬眼望着从高处蜿蜒向下的犹如阶梯似的深灰色石阶处,白色的激流飞流而下,汇入平静的小溪。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碧绿的溪水,清澈的能望见池底的鹅卵石,还有那仿佛在空中游动的鱼群。

吸进来的空气都是绿油油的青草味儿,偶尔还会夹杂着像是汽水般的清爽,能让心静下来。

他们漫无目的的逛了会儿。

“这是什么?”迟故指着一旁半人高的植物的叶子上,那灰色的昆虫,其实他也好奇沈书澜是不是全都知道。

对方有点像小时候广告里那点读机似的,哪里不会点哪里。

“黑金虫。”沈书澜拉过迟故的手,“别靠近它。”

“它咬人?”迟故问完就望着沈书澜低声笑得开心,“不是,它会有味道。”

两人就看着那停在叶子旁的两只比拇指稍大一些的昆虫正在□□,但遇到他们后似乎不动了。

迟故才注意到了那两只虫子在干什么,还有些尴尬,刚才他没看清,还以为就是挨在一起呢。

他刚要移开视线,就听着沈书澜在一旁道:“这种虫子很特别,它们一生只会认定一位伴侣,交合后会产生相互吸引的特殊物质在体内,不会变心。”

“是不是很像我们的信息素?”

“不像。”

“为什么?”

“”迟故不知到沈书澜是‘单纯’,还是太过理想化,反驳道:“没有人不会变心。”

沈书澜挑眉,他带着人往回走,快到午饭时间了,得按时吃饭。

“你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迟故没有回答,而是质疑道:“您是怎么知道它们不会变心?万一是调查的样本量不够呢?”

他觉得对方应该是看的什么科普类研究成果,先不论调查的方法是否合理,但这只是概率事件,也就是说肯定存在背叛和变化的情况,他踩在铺满各种树叶的松软的土上,问:“就算是这样,那它们能活多久?”

“两个月。”

迟故说:“那是他们的寿命太短了,长得又小,遇到的同类少才这样,不然它们不会这样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迟故说这么多的话,惊讶之余也能从中窥探出对方的一些观念。

沈书澜帮人拨开前方的枝叶说:“那你怎么知道你所了解的事情,不是因为样本量少而得出的结论呢?”

迟故脑海里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他从一开始在心里完全否认到抗拒,直到回到附近的一栋别墅,被沈书澜威胁利诱的给他喂了一顿饭后,他那顽固的信念才有点松动的痕迹。

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沈书澜似乎说的很在理。

他对alpha的不信任以及完全的敌对,是一点点累积的结果。

从父亲的背叛,从侵犯他母亲的流氓alpha,从骚扰过他和江小渔的alpha等等,都是他亲身所见所闻。

所有的负面信息组成了他对alpha这个群体的定义。

他所观测的样本量可能是偏颇的,但他认为世界就是这样,没有alpha是正常的,也没有感情是长久不变的。

至少他没见过。

半个小时的午餐时间,迟故的手都没抬上到桌面以上的位置,他的左手完好无损,用勺子也能很顺利的吃饭,但沈书澜像是有某种怪癖似的,不嫌累的执着于要喂他,当然,他被塞了很多味道一般的食物。

结束午餐后,沈书澜似乎心情不错,他觉得有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