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迟故的坚持最后对方妥协了。
他走了不到两分钟,被送到闪着微弱红光的房门前,还没进去就听到江小渔的唠叨,“大哥,求你了聊会儿天呗,你在这儿呆多久,你不怕吗?有没有遇到好玩儿的事?”
迟故推开半掩着的褐色木门,发出嘎吱嘎吱像是年久失修缺了润滑的干涩声音。
就见狭窄的长方形空间,周围都是黑的,只有中间那一小块圆形的区域映着微弱的,时隐时现的红光,那是由燃烧的蜡烛围城的一个圈,江小渔紧挨着一个白衣黑长发的鬼坐着。
“我去,你终于来救我了!这里阴森森的。”
身旁那只鬼伸出手,露出细长的黑色指甲,示意把东西交出来。
“我是被抓的。”迟故无视那只鬼,走到江小渔身边,就着暗红的灯光仔细扫视了一圈儿,“没有东西救你。”
“?”江小渔反应半秒后,有点无语,但又立马被有人来陪他而感到开心,给对方腾个位置,把那只还在懵逼的鬼挤的硬是往边上挪了半寸,“那你坐这儿。”
瞬间那紧绷有些害怕的心安稳下来。
“哇你都不知道刚才我都吓死了,他在旁边也不说话,搞得我在这儿都冒汗了,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你看着周围,连个灯都没,黑黢黢的,我都怕啥时候再出来个什么东西。”
原本昏暗的人质区,骤然变成了轻松的闲聊场所,周围都是黑乎乎的,只有中间那片区域被周围绕着的一圈烛光引亮着,但那火焰快被江小渔嘻嘻哈哈的声音吹得摇曳着,忽明忽暗。
江小渔说:“以后你多注意点,知不知道沈书澜他做了什么?”
迟故弯腿坐着问:“什么?”
“我听人说,他最近掌管大权后,正在大洗牌,集团上下很多人都以各种理由撤走了,这不是重点,你知道,听说他二叔背叛公司,挪用公款,他把他二叔打残了,扔到集团门口要饭。”
“这招多狠呢,不仅让人颜面尽失,而且要是没要到钱,就要回去挨打。”
“有人看到他每天跪在那,几乎都是新伤旧伤混一起了。”
他特意查了好久,自从知道沈书澜不让迟故交朋友之后,江小渔一直托关系找关于沈书澜的消息,他花了不少时间和力气,毕竟他家的势力在这种四大世家中,差的不止一星半点,而且沈家的消息越来越难打听,好像是自从沈老爷子寿宴那天开始,沈家上下的消息都封锁的极为厉害。
都说是沈书澜的意思。
那在一旁憋了很久的鬼此刻的耳朵也竖了起来,还是没忍住问:“这么牛,不是这不犯法啊?还有这种事?”
那声音突然插进来,吓得江小渔身子一抖,他咽了口口水。
“渍,这算啥?”江小渔都见怪不怪了。
“好像是说杀鸡儆猴,每天往那一跪,像是昭告天下似的。”他的眼里透着丝担忧,胳膊压着迟故的肩膀,在对方耳边说:“要是你生完孩子,他对你不好,就来找我!”
他知道沈老爷子想要重孙子,所以现在迟故在沈家应该不会被为难。
迟故转开视线,他的手都有些抖,明明他内心平静无波,但身体却仿佛承载着他的生命与感受,总会不受思维的控制自我产生反应。
“我最近去辅导机构当补课老师了,也开始挣钱了。”江小渔得意地说道,“下个月我有个演奏,到时候你要来啊。”
迟故皱眉,“你签公司了?”
“是啊,那个曦悦影媒,说是会给我排场地,以后我就要到处巡演了,等我成了钢琴大师,到时候你想找我签名还得排队呢!”
江小渔虽然在学校成绩不好,主要是作为omega的必修课拉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