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装,根本看不出区别来。
嚯,这是去比赛了?真是稀奇啊,这里面礼物什么的估计在沈书澜眼里就像是破铜烂铁似的,就算送他都没法进家门的那种,沈书澜可是他认识的最挑剔的人,甚至偶尔干净的有些洁癖。
但转念一想,说不定是要赢个礼物送迟故,他欣慰的想着还算懂点儿浪漫。
“跟哥说说,平时他送你礼物吗?”杨青凡凑近小声问。
“嗯,送的。”
杨青凡点点头,斟酌措辞道:“他是不是平常挺忙的,没时间陪你?”
迟故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稍微躲开对方快要碰上的肩膀,含糊地回:“还行。”
隔了会儿,杨青凡缓慢开口道:“我和他几乎从小就一起玩儿了,多少还是了解些的,别看他平时人缘很好很招人喜欢的样子,可没谈过恋爱,所以也没什么经验,但是你也得给他点时间不是?”
杨青凡此刻的话很是真诚,收起了自己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是个律师,律师最重要的就是亲和,说得直白一点,就是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接触不到半天时间,他对迟故有了个模糊的画像。
封闭,内敛,大概知道沈书澜为何会碰壁了,迟故这样的人,很大可能比较轴。
“嗯,谢谢凡哥,我知道的。”
杨青凡笑了笑,感觉出了迟故的敷衍,看起来乖顺没脾气的模样,又让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迟故那双夹杂着戾气的漆黑眼眸
他不在说什么,而是将注意力转到马上要开始的比赛了。
迟故却没有心思看屏幕上的赛事。
他的心脏正不规则地乱跳着,所以沈书澜今天带他来这儿,是想让别人打探他的想法?让别人当说客?
他的思绪很乱。
若按他目前的处境,沈书澜喜欢他,对他是有利的,不管怎样,他可以先试着利用这一点,抹除对方对自己的所有怀疑,稍以利用,或许可以帮自己抵挡很多麻烦。
他不该犹豫甚至有种想逃的感觉。
但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他不能相信沈书澜的喜欢,或许只是想玩玩,或许极端情况下,会成为下一个段凌霄,无论是哪一种,对他都是致命的打击,他的心里对‘喜欢’这种字眼有种浓烈的不安和畏惧。
就如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般,一看到尖锐的牙齿都能令他心脏发疼,从灵魂里发出想要躲避的颤栗。
所以他的潜意识一直装作不知道,一直将沈书澜所有奇怪的举动转为合理的理由,很精准的避开这个答案。
可如今他和沈书澜只差一层窗户纸,互相都清楚但没人捅破。
他不能直接坦白说不喜欢,不知道沈书澜会不会做出什么,而且这难以解释之前自己的种种行为,就算是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说自己装喜欢对方,这种用谎言去解释谎言的做法也很冒险,他的信誉度在对方眼里可能会崩塌。
那就得一直演下去,但现在沈书澜如此主动的情况下,他快演不下去了,突然有种想摆烂的心态,不主动不拒绝,就这么拖着。
“喔,那不是刚才赛车的帅哥!好帅啊,好有气场。”
“他是6号吧,才几秒,就打了十个了?”
“阿荆,加油啊!”
“他是运动员吗?还是当过兵?好厉害!”
那个撞过迟故不下十次的黑长发金丝眼镜的女生自来熟地问他。
“不是。”迟故也不太确定地回。
“他刚才也太猛了,给我撞的那几下,差点把我魂儿撞飞了,有一次我可是旋转了快100度!”
身侧的几个女生也都叽叽喳喳欢快地讨论着刚才玩碰碰车的惊险刺激,有人说后面都不敢撞上来了,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