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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迟疑,但温寒望着他的眼神颇为怀疑,他又道:“不过,我有要求。”

“什么?”

“等我拟好协议书发给你。”迟故并不给温寒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转身走人。

上次宴会上,温寒就在找投资,但温祁似乎在阻拦对方,到现在对方的态度软化,就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投资人,或者说,根本没人会为他投资。

这时就是他占据着主导权。

他想了很久,温寒既然想创业就不应该一直待在学校里,如果想在学校专心做学术研究,也不该创业,这种极其矛盾的状态,只能说明温寒处在身不由己的环境中。

迟故刚回到家,先进浴室洗漱一番,等他刚顶着半湿的头走出浴室,房门就被敲响,这个时间点,也只有刘姨会敲他的门。

他走到门口,拧开锁后开门,便看到刘姨穿着灰色外套出现在眼前。

“小故啊,我家里突然有急事,得回家一趟,明早可能也回不来,早饭记得按时吃啊,明天降温,记得多穿点。”

“好,谢谢刘姨。”迟故将刘姨送到门口,看着人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关上门,那只手握在门把手上,立刻松开。

迟故转回身,客厅的大灯没有开,视线透过昏暗的空气,定在远处那扇门。

那扇厚重的门,像是在漆黑的夜里闪着鲜红的鬼火一般诱人,只要推开它,说不定就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倏地,从耷拉着的发丝处滑下冰凉的水珠,顺着额头穿过眉毛,最后挂在眼睫毛处,他眨了下眼睛,水滴被震落,砸到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滴一声,警醒地打在迟故的心上。

这里仿佛有人在特意跟他说,‘来吧,房间里空无一人,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刘姨表现的没问题,房间夜空无一人,今晚似乎是他最好的动手时机。

但沈书澜有问题,沈书澜这么谨慎的一个人,不会让他独自在这个房间里,沈书澜不会信任他到这个地步。

迟故吸了口气,他的指尖用力掐了下手指,疼痛告诉自己要忍耐,他现在就像是走在万米高空的钢丝上,错一步,就会坠入无边的深渊。

还有一天,就可以和秦子慕去交警队查录像了。

他和秦子慕说的是自己丢了个东西,但忘了具体是哪天。

秦子慕虽然经常到处玩乐,但可能是受到家里体制内的熏陶,不多话,也不刨根问底,懂得社交上的分寸感。

“你要自己找吗?要不然找几个人帮你吧,不然得找多久啊?”

他们两人坐在交警队的二楼看监控。

秦子慕坐在一旁,看着迟故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一幕幕监控画面直犯困。

“不用麻烦。”

“那我帮你?”

“不用。”

“那行。你慢慢找,我玩会儿游戏。”秦子慕掏出手机,翘起二郎腿,在一旁打开游戏开始匹配队友。

这里面除了角落坐着一位交警值班外,就剩下他们两人,他觉得迟故可能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不可能这么认真的找东西,不过到底是什么,他也没多问。

不到十分钟,迟故按照时间以及相应的道口,就找到之前那位送水工说的那辆黑色轿车。

处在交通灯前的摄像头刚好照到那辆黑色的车头,车牌号完整地暴露在屏幕上,就连车头前的车标都录的清清楚楚。

他将画面仔细地刻在脑子里,刚关掉这一处的录像,切换到另一个时间段的画面,门突然被推开。

迟故握着鼠标的手紧了一下,和身旁的秦子慕一齐抬头望向来人。

那是一位身着警服,目测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虽面部已然有岁月沉淀的痕迹,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