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顶着身体的难受能写完她已经很满意了。

没想到刚出作文竞赛的考场就看见了站在场外等她的周寒野,陈瓷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眼前一亮,朝周寒野快步走去。

“你怎么这么快?”

陈瓷在周寒野面前站定,后者低头看向她:“提前交卷。”

他顺手抓起陈瓷的手腕,散漫地转身,带着她朝考点学校门口走去:“带你去打针。”

学校统一订的票是下午,现在去挂两瓶水时间差不多。

“可是我还没收拾东西。”

“让陆小飞去给你收了。”

“他能进女生宿舍?”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

来接他们的一中老师负责带队回N市,飞机上陈瓷坐在周寒野身边,他给她准备了眼罩和耳塞,让陈瓷好好睡了一觉。

付宇沉坐在两人身后,起身趴在座位靠背上跟周寒野搭话:“陈瓷怎么了?”

周寒野摘掉耳机,扭头看了一眼付宇沉。

这个人上竞赛班除了上课就是刷题,嘴上说着喜欢陈瓷,实际行动上的一点关心都没有。

周寒野垂眼看向陈瓷,回道:“感冒了。”

付宇沉担心地看了陈瓷一眼,又追问周寒野:“你竞赛怎么样?”

他们俩都是参加的数学竞赛,只是竞赛班没分到一起,考场也不在一个。

他突然换了话题,无非就是想知道周寒野考得如何。

周寒野转过身靠着闭目养神,陈瓷睡得不舒服,自然而然地换了姿势,亲昵地抱住了周寒野的胳膊,歪头靠着他睡。

后面目睹全程的付宇沉脸色微变,周寒野不在意地小声回道:“提前交卷了。”

付宇沉骤然又变了脸色,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窃喜:“题那么难还提前交卷啊?”

周寒野就没再搭理他了,他也懒得自讨没趣,老老实实地坐回了位置上。

这次流感的确严重,陈瓷的感冒也一直没好,陈先生见她嗓子都哑得快说不出话了,便劝说唐女士给她请了两天假。

陈瓷每天按时还要去医院打针,为了不耽误学习,周寒野每天放学都会带作业给她。

偶尔会留下吃顿饭,给陈瓷讲一些课上的重难点,陈瓷除了数学以外,其他科目靠自学也能学好。

直到竞赛成绩出来的那一天,周寒野从学校给陈瓷带回了证书,省级第二。

他站在门口,是唐女士开的门,脸上笑盈盈的:“寒野放学啦?今天在我们家吃饭吧?”

陈瓷从房间里出来,刚打完吊针到家,脸色苍白,状态并不好。

她浑身乏力地趴在沙发上,抱怨道:“今天又有多少张卷子啊?”

周寒野进门换了鞋,先把证书交给了她,又拉开书包给她拿作业。

“竞赛成绩出来了?”

唐女士给周寒野倒了杯水,端到茶几上放着,从陈瓷手里抽走了证书,脸色却沉了下去。

“省里排名才第二名啊?你高一都能拿第一,怎么越来越退步了?”

周寒野闻言眉头微蹙,陈瓷靠在沙发上,解释道:“我那天发烧了,没有写好。”

唐女士皱着眉,将证书放在茶几上,拍了拍桌子:“又不是什么数学题英语题,跟你的状态关系不大吧?”

陈瓷甚至有些哑口无言,她早就预料到只拿了第二唐女士不会满意。

陈瓷不再出声,只垂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看你现在不止是要补数学了,还得买些作文书来看。”

她甚至不顾及周寒野还在家里就开始训斥陈瓷。

此时周寒野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