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郡上什么的。
她不应该不知好歹。
宋怜黑夜里瞧着他,轻声许下承诺,“你不要害阿宴,我对天起势,除了高兰玠,今生再不同旁人有男女之情的首尾。”
高邵综僵住,定定看着她,目光明明灭灭,眸底暗沉,宋怜垂了垂眼睫,接了一句,“若违此愿,让宋怜下辈子,依旧如今生,费尽心机,也求而不得。”
宋怜发了个毒誓,将面前男子的模样定定记在心里,下定了决心纵是行走在外,也不再近旁的男子的身,一是她似乎很久没有犯过病了,好像已经好了,不再贪念情事,这几个月来连自渎都没有,二则她心底隐隐期盼来世,来世或许不同,或许又有机会了呢。
她抱着这样的企望,更不敢乱来,就好像遵守一个诺言,接下来做一个没有瑕疵的人,下辈子就有机会。
她问高邵综,“兰玠想问什么。”
高邵综垂首在她唇上吻了吻,声音沙哑,“你已回答我了。”
缓缓沉入她身体里,亲吻她的耳侧,好一会儿放道,“不是毒药,是同心果。”
第182章 屏风无碍
托高,落下,散开的发垂在昏黄的灯影里,晃动摇曳。
馥香浮动,高邵综指腹穿过她发丝,托住她后背,将她托进怀里,压着渐重的力道,偏头看了一眼。
他极喜爱她在榻上的样子。
这会儿因脱力靠在他怀里,身体偎靠着,脸颊因动作摩挲着他肩颈,纤长浓密的眼睫半阖着,急而促的呼吸伴着难耐的哼吟,抚在他肩上,高邵综呼吸重了重,闭眼略停了停,察觉她不自觉在他颈侧轻蹭,在她耳侧落下一吻,方缓缓重新开始。
意识被掏空,模模糊糊昏睡过去前,宋怜挣扎着避开缠过来的唇,“兰玠差人到兆京,告诉阿慧和林霜一声,她们还在京兆等着我。”
高邵综在她唇上啄吻了吻,低低应了一声,他不大想从她身上分开,只是拥着她轻轻换了位置,叫她依旧躺在他身上入睡,天已大亮,他没有半点困意,看着她的眉目出神,直至到该处理政务的时候,方才将人抱起,放回榻上,取了热水,给她擦身沐浴。
他擦得慢条斯理,偶尔停下来看她,将近午时,方才收拾妥当出了寝房。
另寻了一处不远的屋舍做书房用,高邵综先处理了斥候暗卫送来的文书军报,听见院外有老翁叫卖,踱步出了院门,见是鲈鱼,心血来潮买了两尾,提着进了膳房。
王极看了便知大约要在临都耽搁些时日的,打算去城镇里采买些瓜果蔬菜,刚出别苑门便遇见了从京城来的禁军。
押着元颀和李珣。
名义上这两位都已经死于京城乱箭了,只因主上提前交代过,准备了医师,救治得及时,这会儿还有半条命。
毕竟押解的是废帝,路上容易出差错,加上有政务相商,丞相陈云和长治府内吏方知一道来的,方知一把将要行礼的王极拉到了一边,从袖里取出了一个时辰前刚刚收到的信令。
王极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就是刚刚从临都送出去的几封信令里的一封,是主上交代的,王极猜到老大人要问什么,讪笑起来,“主上这般做,自有用意。”
两人年近四十,都已是有儿女的,这政令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可将是否结亲陈家当做是否能出仕为官的条律之一,是从未见过的。
凡入朝为官的,不论官秩大小,都需已结亲,州县察举名士学子,是否结亲,也是察举核准条律之一。
这政令对他们这样的老人家没什么影响,可莫说投诚的江淮文武,便是他们北疆,也有许多文臣武将都是年轻的才俊,尚未结亲的一把抓,皇帝管百官品性是否有亏,家宅是否安宁,可管臣子是否结亲的,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