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么?”
宋怜嗯了一声,“得让高兰玠相信我是去商州寻宝去了,否则我们出不了北疆,南下的路上就会被堵截。”
她并不确定商州是否有宝藏,但李珣如今危困,必不会放过这个消息,无论是自取,还是用它来煽动那些已经蛰伏起来的势力,这段时间便是在等,等消息差不多传到长治。
否则王极调动北疆潜伏各处的暗卫斥候,去往江淮的路被堵截,她能出长治,也出不了北疆。堵在去往江淮的路上,她走得再远,也是自投罗网。
两名乞儿会骑着马去往贺州,高兰玠必定能查到贺州,但需要时间,不多,但足够了。
宋怜回头看了眼长治城,朝林霜道,“走罢。”
第173章 道州夺目。
"泛江湖找过了,没有。"
王极奔到主院书房,不见主上,折转出来遇见虞劲,同他一道去右侧耳房。
主上正立在一处院墙下,神情晦暗,王极看见院墙下散落的木板,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但情势紧急,一时也顾不上,急着回禀,“湖里寻了一遍,王妃应当是离开了。”
那湖水深,又是深秋,枯草缠绕,擅水的百来名侍卫没寻到,几个与主母熟识的斥候暗卫也下了水,仔仔细细搜寻了一个遍,都没寻到主母踪迹,是既失望又庆幸。
“王妃应当无事,属下已经派人全城搜查了。”
只是效果不如人意,主母藏在府里还好,一旦出府躲藏起来,甚至出了城,以主母的能力,想查到她,好比大海捞针,光那一手写什么像什么的字迹,就够她想去哪就去哪的。
可这几日府里虽还没来得及戒严,明里暗里的人手却不少,夫人怎么出去的,王极看了看这座定北王府,“说不定地院里的通道和泛江湖都只是主母用来混淆搜查的,主母还藏在府里的某个地方,想等府里守卫松懈了,再伺机出府。”
青砖墙上有些许泥浆剥落,墙垣上的灰尘痕迹被扶抹过,很难辨出痕迹,高绍综探手,从一旁的丹朱木上取下一丝发。
她心硬,发丝却软,发尾微卷,高邵综将发丝笼在手心,吩咐王极,“去查今日进府议事的文臣,从年事高的查起,尤其楚仁,周平德、唐肴三人。”
王极懵了一下,“主上是说主母藏进几位大人的马车,跟着马车一起出府的么,可是议政堂离这里远,马车都停在东院,隔了好几个院子——”
他才说着,虞劲已经拔身跃过了院墙,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声音闷闷的,“翻过这道院墙,一路往东半数都是仆从婢女的院落,用来庭议的正院,虽都有守卫,但今日午时一刻,唐老大人从书房出来后突然被狸猫惊了脚,侍卫去扶,离开过几息。”
这位官居搜吏内吏的唐肴唐大人最是怕狸奴,凡是见到了,无不大惊失色,又最怕痛,两个侍卫看不过去,给他正骨,才离开回廊。
主母趁机避开这个关口,再从婢女的房间翻窗出去,绕到东边的的院子,藏进马车,一路出府去,连盘查也省去了。
对此虞劲半点也不觉意外,主母擅绘舆图,对人对物几乎过目不忘,同一个地方住上一两月,不下狠心,想关住她,是不大可能的。
王极再去看地上那堆散乱的木板子,脸色倏地涨红了
,他是知道主母把主院里的秋千架、木凳拆了放在这,主母说是要种草药,但他一直盯着地院里被掘的通道,他每日都去看草药地里土块有没有增加,地院有没有被动过,主母恐怕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他在泛江湖里寻了一一夜,身上还没干透,头发上带着干枯的水藻,原是脾气顶好的人,这会儿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挫败不已。
若是昨日晨间廷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