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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翻车了 柯染 75946 字 1个月前

人扶起,“必不负先生期望!”

王邈起身,依旧忍不住问了一句,“当真是那云氏?”

李珣心中却无半点意外,“想必先生曾听过,江淮郡守令曾冒天下之大不韪,任用女子为官……”说话间看向窗外,离此半条街的凌阳客舍,住着兴王府上将军元颀,此人被人问起为何会渡江入吴越,从未避讳过提起蜀中一人,曾与他有恩。

李珣不知是什么恩,此人与蜀中有何牵扯,但斥候探得元颀与林霜熟识,与其有恩,又不能提及其身份姓名的,恐怕是她了。

“竟是她?”

王邈本不敢小觑云氏,听其曾是平津侯夫人,虚白的脸上风云变幻,半响憋红了脸,甩袖道出了一声荒唐!

若为权势地位,身为平津侯夫人,得以出闺阁后宅,插手江淮诸政,已是翻天的异类,竟不满足于此,挟制太孙,图谋大周。

荒唐!实在荒唐!

王邈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李珣朝王邈郑重拜了一拜,“学生亦知宋女君领蜀中政务,有诸多不妥之处,但李珣的命是女君保下的,没有宋女君,便没有今日的李珣,纵有不妥之处,也请先生多多包涵,敬其为李珣尊长,李珣感激不尽!”

王邈有些不满,看着面前俊秀赤诚的少年,心中又不住点头,天下没有一个谋臣,愿意跟着不知感恩的主公,太孙之贤,有高祖遗风。

有信兵快步进来,呈上密信,李珣看了,递给王邈,“女君似与元颀有故交,若能为蜀中招揽元将军,蜀中少一位劲敌,多一员大将了。”

宋氏做男子装扮,已进了凌阳客舍。

王邈两道虚白的眉皱成川河,此女本该是贞静的后宅妇,却同许多男子有牵扯瓜葛,实在寡廉鲜耻,岂配做先太子的未亡人。

只这云氏智计不俗,不显于人前,于太孙确实是一大助力。

也不得不防,“太孙顾念旧恩,恩深义重,此女毕竟同江淮有诸多牵扯,防人之心不可无,太孙不可单听一面之词。”

那平津侯待其妻之爱重,天下人有目共睹,将来若起叛心,或是与平津侯孕有子嗣,蜀中危矣。

李珣答,“先生多虑,女君必不会弃学生而去。”

王邈刚放下的眉头重新皱起,却不再争辩,罢了,太孙年少赤诚,不知人心险恶,该如何做,当细细思量。

兵乱已歇,陵零城少了贾家军作威作福,新上任的郡守令林易林大人,连夜肃清府衙吏治,城东阶前叫鲜血染红,杀的都是贪官污吏,百姓们见了晾晒的人头,无不拍手称快。

消息流至大街小巷,激起千层浪,因不见新军干涉,书生文人汇集茶楼酒肆,连百姓也放声议论,客舍里亦满是义愤解气的拍案声。

“要说大周十三州本为一家,你我皆是大周人,怎地要分蜀人越人,那杜怀臣正是因叛出大周,上头无人管束,才任由那贾宏为非作歹,死了好,太孙真龙天子,能文能武,又与阉党有国仇家恨,将来入主京城,必还天下太平盛世。”

“单说那些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做就腰缠万贯的妖僧,就是死了的好!”

“太孙万岁!”

有人插嘴,“莫要高兴得太早,清江水以北,太孙初出茅庐,虽有惊世的才华,却决不是北疆王的对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有人饮了一盏酒,含混着喊饿,“高家军所过之地,从未取百姓一厘一毫,治军极严,世贵清流,从来庇佑一方百姓,这太孙有高祖遗风,加上贤王江淮郡守令,这天下谁人做主,我方元都高兴!当孚一大瓢!”

“说的是!”

清荷不动声色扫过人群,待随女君上了楼,方才小声回禀,“是剪秋手下的斥候和文和武,客舍外另有三四人,不是我们的人,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