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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翻车了 柯染 148715 字 1个月前

都是脏的,五十年前咱们过的都是安平日子,哪里像现在!”

“两位臣子打起来,做王的竟管也不管!君不君,臣不臣,国不国!”

他说得愤恨,旁边人着急地拉他,“不想活了!朝廷的事你也敢议论,赶紧收粮去,这庆家和贾家闹翻,北边的粮食运不进来,到时候有钱也买不到粮,还不抓点紧!”

“这话不假,先前两家打起来,哪回不是这样。”

他这话一出,人群轰地一声散开来,女子也急忙忙捡拾起提篮,临要走又劝宋怜,“听姑娘口音是江淮地界的人,难得的安平地,瞧姑娘不像缺吃缺穿的,这世道光活着就不容易,你赶紧家去,安安生生过太平日子,可别想些有的没的了,说不得那庆家的小妾,日子过得还不如江淮寻常百姓哩!”

见宋怜点头应了,女子略安慰些,摆摆手匆匆往村子去了。

远处已有几名闲汉盯上了二人,清莲想去将人打发了,宋怜轻扯了扯她的袖子,以眼神制止,背着几人给清莲递了一个小药瓶,倒了里面的药汁,做不经意抚过脸颊和手臂,迅速冒起的疹子又红又肿,比背上的血痕还要瘆人。

宋怜忍着刺痛,掩唇咳嗽,几名闲汉走近,不怀好意的神情陡然转变成惊恐,连滚带爬掩着口鼻后退,“瘟病!是瘟病——”

另隔着五六丈还有两三地痞泼皮,听的是瘟病,再仔细看了看,也鸟做兽散离得远远的。

清莲将袖里的瓷瓶往里收了收,自己脸上手上痒得厉害,再看女君的,比自己还要红肿三分,忍不住劝,“几个闲汉,奴婢能应付,女君何必遭这样的罪呢,奴婢去寻了马车来。”

宋怜轻轻摇头,“有人在看,出了两郡再说罢。”

清莲忍住想四下看的冲动,不再问了,替女君遮好面纱,扶着她往官道上缓行,因着脸手上的疹子,加上一身的泥污,路人避让得远,遇到起坏心的,也没当真敢上来掳掠。

通州城楼、城门巡逻军里各有一人隐去身形,一人生得面黑,往将军府去,一人行至城门背阴处,放了信鸽。

越王宫,监察卫廖信收到密信,回禀越王,“庆府并无异常,三日前有从章州来的一位貌美女子入庆府,称孕有庆风的子嗣,照旧是被杖责一顿,扔出城去。”

整个东湘城尚佛,四处可见佛寺僧人,家家户户供奉佛像,越王宫更甚之,檀香似云雾,缭绕议事堂,越王杜怀民在宫里行走,只着僧服,拨弄着手里的佛串,笑得意味不明,“庆风未必也太不知怜香惜玉,这些个女子冒充怀着庆家的子嗣,无非是为了攀上庆家的门第,既然是貌美女子,收下又能怎么地,偏他庆风不识趣。”

“他把庆府收拾得铁桶一样,滴水不进,这回连美人也不要,是担心被贾宏和本君往府里塞人罢。”

廖信是越王宫亲信,寻常帮着处理朝政以外的事物,畏惧越王,但也不敢表现得太过诚惶诚恐,“起先陵零、温潭两战,双方消耗兵力六万人,可惜庆风是个缩头乌龟,无论贾宏再怎么挑衅,也不应战,一退再退,退进道州,守着这巴掌大的地界不肯出来了。”

杜怀臣冷哼,手里佛珠磕碰案桌上,珠子滚落一地,他随意踢开,另取了一串,“他庆风怎会是缩头乌龟,不过是不想应战,想要保存实力罢了。”

十数年看下来,那庆风当真不是昏庸无能之辈,相较之下,贾宏行事反而阴毒暴躁,廖信迟疑问,“此番派他与贾将军一同迎敌,庆风会不会谋反?”

杜怀臣笑,“庆风就是我父王的一条走狗,当年我父王救他一命,这么多年指东打西,此人虽是刚强的秉性,但最讲究光耀门楣那一套,拿着忠君的大旗,他是宁死,也不会反叛谋逆,背叛我父王,做那乱臣贼子的。”

他手指在香炉上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