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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翻车了 柯染 114258 字 1个月前

可在这里多待,宋怜掀开车帘,马车是空的,除却案桌书阁棋瓮一应布置,并无异常。

那匠曹擅做囚困人的囚牢,若只单是一辆寻常马车,高兰玠用不着藏在这里。

她下了马车,看了一眼马车外观,重新回去,在侧壁寻找机阀,打开棋瓮后,车壁豁开口子,掀起帘幕,里头露出的铁栅栏四方形,高有丈半,宽两丈,铺就她惯常喜欢用的软褥,右侧柜格摆放书册,兵名法儒闲杂州志应有尽有。

又有上等榛果,装在瓷白铜盏中,已悉数去了皮,露出白皙香甜的果肉。

四角悬挂铁链垂下,连着的一对镣环上包裹有软和锦缎,从囚牢底穿出的环扣小些,关在这密室马车里,一路上纵是遇到搜查,也听不到她弄出的半点动静,她被锁住手脚,纵有一百倍逃走的计划,打不开锁链,也回天乏术,无计可施。

长宽不到两丈的囚牢,倒像是勒住她脖颈的绳索,宋怜呼吸困难,赤着的脚底冰凉,定住神用衣裙擦去青石板上留下的痕迹,仔细查看过并未有遗漏,合上机阀,将棋瓮恢复原样,擦去指印,回了密道口,停住脚步屏息感知外头,并无动静,方才折身出去。

屋里一切如常,博物架上她放置的发丝无人动过,宋怜将书册放回原位,走去妆台前,镜子里的面容苍白无色,唇干裂,她常以妆容遮掩样貌,在他这里歇息的多了,他冷硬空旷的寝房里,便添置了许多她要用的东西。

宋怜补了脂粉,脂膏清淡的香气遮掩住些许桐油味,检查过衣裙发丝并无异常,重新回了榻边,看他睡梦中俊美清贵的容颜,那匠人数月前出

入过青弘巷,也许他已经歇了心思,改了意愿呢。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睡梦中的容颜,依旧没有一丝瑕疵,熟睡中依旧带着疏离冷硬。

宋怜解开衣裳绳结,踩上榻,坐在他腹上,未着寸缕的身体轻动着,垂着眼睫看他,等着他醒来。

悍野苏醒,高邵综醒来,睁眼握住她软如柳枝的腰侧,几乎欲将她嵌进骨髓里,“阿怜……”

宋怜眼睫轻颤,朝他轻声道,“再有几日便是清明节,我想念母亲和小千,小千和母亲恐怕亦惦念我,我想回翠华山看望他们,却不放心兰玠在蜀中,兰玠可否明日起程回北疆。”

在蜀中,他没有动手的机会,想要将她关进囚牢,只有在进京的路上,亦或是从京城回蜀中的路上。

他若就此回了北疆,她便做不知匠曹和囚车的事,待他一如往常。

高邵综停住,抬首看住她神色,握住她腰的五指收紧,“怎么,不是说伯母曾意属同国公府结亲么,我不能见外家和妹妹么?”

“不肯过六礼举行婚仪,不肯写下婚书,不愿让我去翠华山,你当我高兰玠是什么。”

那声音里已含无尽的怒意痛意,冷厉了神色,已不肯同她尽欢,将她滑落肩头的衣裙拉好遮住,系上扣结,便握着她的腰这么将她提到了一边,起身穿衣,约是担心怒起伤了她,动作克制,不愿再同她待在一处,理好衣裳,已冷厉了神色,看向她冶艳的容颜,再无半点情意怜惜,“去往北疆的路与回京同程,夫人何时起程回京,我何时起程回北疆。”

他衣衫穿戴整齐,折回放下帘幕,未有一言,也未看她一眼,推开门,宋怜唤住他,看着他背影轻声说,“段重明的事我虽然伤怀,却只是片刻的,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纵然将来无人肯追随我宋怜,我受尽天下人唾骂,口诛笔伐咒骂于我,我亦不会在意的,兰玠无需因此为我心焦挂心。”

他转身看她,眸底深暗,盯住她,片刻后方才缓声问,“为何忽然说这些。”

宋怜知他敏锐,敛下心底细密的痛意,摇头道,“无论如何段重明与茂庆毕竟对蜀中有不小的功劳,不肯留在蜀中,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