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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翻车了 柯染 89571 字 1个月前

知这只幼鸟同乌矛一样,是从小养在山林里的。

她被紧拥着,他玄黑的衣袍将她遮掩得严实,阻隔了风雨,乌矛山的记忆浮起,身体虽意动,她心底却是平稳的,想着除了欢情这一条,还能如何让他相信,她对他是真正的心动。

高兰玠已知她性情狡诈,不肯再轻易上当受骗,若一直拒绝同他欢情,恐怕很难叫他相信,他成功了,她一颗心已被他拿走了。

周慧送信来,说查到北疆数月前曾与吴越王有使臣来往,实则当初欲与吴越联兵的,并非是益州,而是北疆潜藏在蜀北的北疆军。

恐怕益州罗冥出兵,也同北疆脱不了干系。

他待她自是极好,只是若有蚕食蜀中的机会,他亦不会错过。

他留在蜀中,于她来说是掣肘,恐夜长梦多,节外生枝,早日了结此事,他早些回北疆,也免除许多不安定的隐患。

能避雨的山洞狭窄得只能算是一道岩隙,两人相贴着退在一处尺高的台地上,她失了裹缚的胸口紧贴着张力内敛的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毫无阻隔传至她心里,宋怜轻靠着他,掂量如何才能合情合理推翻先前她拒绝欢情的理由。

如此密不透风的相贴是同他,她的身体并不需要假装,宋怜身体往上拖了拖,胸前春日软散云轻颤着,她抬手,水袖滑落,肤润纤白的手臂勾住他脖颈,潋滟暖融的唇去吻面具的下颌,温度冰凉,他不为所动。

她不去解面具,微垂了头,轻咬住他交叠的衣襟,待要探手去解,被握住,往外剥离拉扯,他垂眸看她,眸里些许研判,没有半丝意动。

宋怜轻咬了咬唇,清兰蕊馥,额上汗珠点点,粉颈花团,声音亦似浸了水,绮态缱缱,“近来的阿朝格外不同,我要爱上阿朝了,只愿与阿朝相伴。”

桎梏着腰身的掌心陡然炽烈,却只片刻,面具后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嗤,高邵综垂首看她,心底疑窦丛生,疑心方才那婢女恐怕送了什么消息,或许此时,她已知他是谁。

只若当真知晓他是谁,没有避之不及,却蓄意亲近,可能么?

也或许只是如林州一般,故技重施,待他失神之时,喂他吃了迷药,毒药,亦或是将她右腿侧藏着的匕首,扎进他心口。

二弟伤了腿,他这些年精研医术,虽有进益,却微乎其微,可主事北疆,却不比从前。

他死在这里,虽于她的野望无益,却可提前除去隐患,世仇已结下,她万不会心慈手软。

外头暴雨倾盆,心口昔年留下的箭伤隐隐生痛,高邵综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将她拽来跟前,看住她,眸光冷厉,“你既喜爱那只幼鸟,它亦愿意被你收养,你为何不给它起名,称呼起来也方便。”

除非她知晓这只幼鸟已有名字,且因幼鸟喜欢本来的名字,不肯为其改名。

宋怜垫着脚尖吻他的颈侧,知自己情急,恐怕这人已起了疑心,只得道,“实则我曾与一名男子有过渊源首尾,一直也有差人探查消息,婢女以为是要紧事,送来给我,原是那人定了亲了,我心情委顿,连给阿朝做琥珀石,也心不在焉,叫阿朝看出来了。”

咫尺间的人身形伟岸,喜怒不辨,连心跳也没有半分变动,平静的声音下反压着暴雨倾盆的阴云,“你同他什么关系,他定亲,轮得到你伤怀。”

宋怜听了,心里些微刺痛,今日事,今日毕,她既已下定决心,便想再试一试,再次想同他勾缠,却被他桎住手腕。

他却冷静得近乎冷漠,“女君欲做的事,想要的人,费尽心机也要得到,若当真上了心,岂容得他定亲,又岂会为此伤神,休要再作态,女君但有所求,何不直言。”

她是当真意动,还是假意奉承,如今的高兰玠,只需直觉,便可察知。

此时她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