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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翻车了 柯染 59132 字 1个月前

的,还是外敷用的金疮止血药等等,外头都写有药用用量,用法。

宋怜把药瓶药包拿出来,“今夜先洒一点药粉,腿和手,只能明天去镇上看看,想办法将医师弄上山来再说了。”

说是山洞,实则是精心布置的,洞壁非但安置有灯火,溶洞里还有竹子捆出来的床榻,案桌,左侧墙壁下,还堆着米面,白菘、鲜藕、茭白。

床榻铺着干净整洁的褥子,除了薄被,榻头还堆着冬用的厚被,案桌上甚至放着笔墨纸砚。

此处洞口隐蔽,若一直藏在这里,搜查的士兵便是在山里搜寻,也不一定能察觉出端倪。

一场精心准备的杀局,若仇家当真是李福,她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选李莲和禁军都在的场合,除非这一场杀局,一开始针对的便是李莲。

她素色的衣裙上,依旧沾染着血色,脸颊上树枝刮出的血痕结了痂,手上缠着的白纱,涂了药,依旧浸出血色。

昔日对付赵家,为的是平津侯,这一次,她又为何会孤身来高平。

未得到应答,宋怜奇怪地抬头,只觉那目光沉寂,似有冷冽的暗流,再看又是平静的,“冒昧问夫人,夫人的……夫君。”

宋怜看了看他,换了干净的中衣,他就这么半靠侧壁地坐着,也俊美沉稳,给人一种寒玉光耀陋室的错觉。

她也知道妇人如此心狠手辣,总叫人觉得可怖。

心里不免有些想笑,要是面前这个人知道,她就是那个不安于室心机深沉又放浪形骸的平津侯府夫人,他的憎恶会不会又上一层楼。

不,也许不会,照兰玠公子知恩图报的性情,大约是一边想报恩的方式,一边厌恶那个,因被她背着有身体接触,欲兽竟会半睡半醒的他自己。

以当初在陆府,他甩开被她捉住袖子的力道,这会儿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想从此出家做和尚,修身养性,从此戒律自持唉。

她惯是会掩藏心绪的,笑也只是在心底,她很困,至于夫君的事,也是早就想好的,“家夫有旁的事,并不在高平,过一阵子,此间事了,奴家便回家乡寻夫君了。”

话说完,竟觉山洞里有些凉意,他往后靠了靠,身体坐得笔直了些,周身散着克制疏淡的气息,叫山洞里沉冷寒冽。

大约知道她是有夫之妇,想起先前被她背着失礼的事了罢,对这种克己自律的正人君子来说,身体有了不该有的反应,大约是该受佛祖点化,从此戒色戒念的。

困意和疲乏散进血脉里,似乎要抽干她最后一丝力气,意识昏昏沉沉的,宋怜勉强提着神,“先给你上点金疮药。”

在某些方面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在酒肆里时,她曾看见士兵拿锤去敲他的手骨和腿骨,骨头这种东西,断了会自己愈合,而他的腿骨手骨,便是这样重复着敲断,愈合,再敲断,敲时他身体因剧痛不自觉抽搐,却一声也没吭。

大约心死无澜,加诸身体上的刑罚,再多,也只是刑罚。

宋怜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往他伤口上倒金疮药,“忍忍罢,明天找了正骨医师来治。”

高邵综声音平缓,不带一丝情绪,“有劳夫人,高某懂些医术,不必请医师,请夫人将木板捆在高某手臂一侧即可。”

宋怜听了,倒来了精神,不用请医师是最好的,毕竟不管怎么安排,都无法避免风险,木板也是现成的,刚刚拆下的船板就能用。

宋怜去挑选能用的木板,寻不出合适尺寸的,她用斧头劈开,回到山洞时,他不知用什么办法,已经将伤势较轻的右臂骨骼合正了,右手手指勉强可以动一动。

宋怜把劈好的木板用烈酒擦拭过,按照他说的,固定在他手臂里侧,又选了两根带枝丫的树枝,削到四尺长,他撑在胳臂下,竟能以树枝为腿,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