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自己不抓到他背上的伤。
夜风起,池子里水雾腾飞,水波拍打晃动,圆月高悬,渐而西落。
直至飞鸟啼鸣,天际渐渐泛出淡青色,陆宴将人抱回榻上,理着衣领穿戴,留下千柏守在山庄里,自己骑马回城。
宋怜难得睡整觉,醒来身体倦怠,血液和骨髓却都是愉悦的,窝在凉滑的丝被里,听百灵说千柏在外面,才懒洋洋起来穿衣了。
百灵进来伺候,闷不吭声地脸红着,宋怜踩上软鞋,“几时了?”
声音也似被碾轮碾压过,柔而媚,见百灵脸红冒烟,自己偏头取了盏茶,润了喉,喊了千柏进来问话,“夫君可说要送去晋阳的行囊收拾些什么?”
千柏沉稳,也聪慧,一时不知怎么答,大人没有交代要收拾。
宋怜抿唇笑了笑,又问,“昨夜山下可是出了什么事,听着有些动静。”
“山里是有了流寇。”
虽说那铁鹰卫统领交代过事情到此为止,莫要对人提及,但千柏是平津侯府的人,不会瞒着主母,“铁鹰卫带兵抓捕,已经押回军营了。”
宋怜紧=咬着唇,握着茶盏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铁鹰卫,竟当真是那国公府世子,她是同他有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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