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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像猫饼一样瘫在了床上。

床真的好舒服……

虽然只是一张看起来没比宿舍里的上下铺大多少的单人床,但跟硬地板比起来简直称得上是天堂了。

“主人……”

“嘘——”

雪白手指轻轻抵在唇边制止了小系统的说话声,尤安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蒙上耳朵想把一切声音都屏蔽在外面。

他确实累了,躺下没过多久就陷入了睡眠,浅色睫毛随着身体规律的起伏轻轻颤动着。

透过电子眼看着这一切的系统没再说话,只是漂浮着陪伴在他身边。

……

通体漆黑的车身稳稳停在半山腰的庄园前,司机恭敬地躬身拉开后座的车门,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下了车,看着面前黑灯瞎火的别墅皱了皱眉,“修齐在家吗?”

“少爷在家,这个点应该是睡下了。”

林卓冬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只是走了过去。

门前的廊厅感应到他的到来,一盏盏柔和的暖光次第亮起。

别墅里所有灯光都会根据生物节律在不同的时间调节到最适宜的波长,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暖光有利于退黑素的分泌。

林卓冬伸出手掌,厚重的门扉上安装的智能门锁感应到他的掌纹,应声打开。

他本以为晏修齐在卧室里,但一楼客厅开了一盏小灯,男人背靠着沙发,闭着眼睛,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

大理石桌面上放着的电脑屏幕上的蓝光莹莹亮着,看起来刚刚还在忙工作。

林卓冬用视线描摹着男人的眉眼。他们两个工作都忙,尤其是他自己,要飞去各地进组拍戏赶通告,常常几个月都见不了一次面。

算起来,上次见面应该还是三个月前。

想到这里,林卓冬倾身,右膝跪在沙发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凹陷。

他想要抚平男人即使在睡梦中也并没有放松的眉头,就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原本安静沉睡的男人倏尔睁开了眼。

与此同时,一股剧痛从手腕处传来,几乎让林卓冬疑心自己的腕骨会被捏碎。

“晏修齐……”冷汗唰地流下来,他忍痛叫道,“松手,是我!”

男人拧了拧眉,松开了手,“你怎么过来了?刚才你在干什么。”

他略有些懊恼,但神色间并没有表现出来。于是这句问话被理所当然地解读为质问。

林卓冬双眼微眯,语气带上几分尖锐,“怎么,我不能来?我想碰碰你都不行?”

他没错过男人睁眼时一闪而逝的寒芒,像根刺,深深刺痛了他。

而且……林卓冬面色阴郁地低头。

即使是手腕,晏修齐也是隔着衣袖握的。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在他走后一遍又一遍洗手的样子。

“又怎么了?”

黑发黑眼的男人揉了揉额角,冷静的声音里透着克制的烦躁,他整个人的色调都很简单,仿佛和不能忍受肮脏一样,不能忍受杂乱。

除了灯光外,连居室都是简单的黑白灰,冷肃得并不像家,更像第二个办公室。

林卓冬注视着那双不带感情的漆黑瞳孔,他最恨的就是晏修齐这副模样,冷眼看他发疯,什么歇斯底里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在你眼里我是在无理取闹?明明有病的人是你。”

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林卓冬如愿看到男人表情上露出的一丝破绽,立刻感到了撕开他人伤口时的畅快淋漓。

“林卓冬,在一起之前我就告诉过你。”

晏修齐面无表情解开领带,起身越过仍站立在原地的人。

“如果你不接受,我们随时可以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