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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陆重行……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六皇弟。

想起那日亓越禀报的事情,太子殿下面部肌肉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眼底映照出扭曲黑影。

尤安难以置信地抬眼看他,“为什么这么说?夫君为什么总是怀疑我呢?”

男人修长两指不由分说地抬起他雪白莹润的下巴,声音发狠,“那日夫人为先皇祈福回宫的路上遇刺,孤曾问过夫人,是谁救了你。”

“当时你说你并未看清他的脸。”

看着那双越发慌乱的雾蓝眼瞳,陆重瀛双眼微眯,一字一句道,“孤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是陆重行。”

“不是的,我不告诉你只是害怕夫君误会……”玉雪般的皮肤已然留下两指红痕,尤安央求地拉扯着男人的衣袖,央求地摇了摇头。

“怕孤误会?”

话到唇边似是转了个弯,陆重瀛的声线骤然拔高。

“那日夫人的外袍不知所踪,连鬓发都乱了,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怕不是去跟情郎通奸了!”

心底蹿起一丛毒火,话一出口便像是又添了把火,一旦燃起一发不可收拾,多年来修炼出的好涵养也掩藏不住滔天怒火,陆重瀛双臂发力,一把将怀中美人抱起。

身体骤然一轻,他被打横抱起,以往的温柔熨贴不复存在,裙摆因为塌陷的腰部滑落至腿根,一双线条纤细优美的长腿毫不吝啬地从裙下露出,光裸在空气中。

恐慌席卷了全身,尤安回想起那天自己惊吓过度,又累又怕,便冷落了陆重瀛,没料到竟然让对方产生了这样的联想。

“夫君!夫君你放我下来!那日是萧王殿下救了我,可我从未与他发生过关系……”

他被摔在银丝鸳鸯锦被铺就的床榻上,男人的双臂撑在他的耳侧,像是一座人形牢笼笼罩在他上方。

“成婚前孤从未碰过你,还以为是夫人生性敏感……”心脏被毒液浇淋个彻底,连说出的话都带着毫不怜惜的恶意揣度。

“现在看来,原来夫人成婚前就与我那六弟苟且过。”

“夫君为何不相信我?我与萧王从未逾矩过半步。”

粉润的唇珠被主人蹂躏出一道血痕,浓长眼睫下的桃花眼既害怕又倔强地看着他。

陆重瀛咬牙切齿,眼底隐隐发红,阴着脸撬开了身下人莹白的齿列,“你要孤怎么相信你!那日灵堂上若不是有孤在,陆重行怕不是要当场把你吃了!”

修长手指轻易勾落衣裙外的罩衫,陆重瀛垂首咬在深得仿佛可以蓄起两个水涡的漂亮锁骨上,如愿听到了一声变了调的哭腔。

“啊——”

薄肌退化下来的软肉只是挨了一巴掌便能引出连绵不断的缠绵泣音。

太子殿下的长发垂落在身下那具胴体上,似痒似痛的感觉撩拨着神经,尤安扬起纤长脖颈,眼睛已染上朦朦胧胧的泪意,晶莹泪珠在床褥间洇湿了几个圆点。

“不过没关系。”

“昭熙既然喜欢他,”品尝着唇齿间弥漫开的那点腥甜,陆重瀛拂过他黏脸在雪白颊侧的黑发,动作间透着股病态的偏执。

“那孤就让他再也见不到你。”

玉白手指一瞬间攥紧了身下的锦被,他的呼吸声乱了一拍。

“你要干什么?”

……

尤安是被雨声吵醒的,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薄薄一扇纸窗灌入耳中,他坐直身体,用薄被遮挡住遍布红痕的身体,“现在是几时了?”

隔着屏风,只能看见少女朦胧的剪影,宫人恭敬地垂首,“已是辰时了,太子妃娘娘,需要奴婢伺候您更衣吗?”

“不必了,你先退下吧。”

“是。”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