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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自远及近,身为太子,陆重瀛的仪态自然也挑不出错处,他身量极高,走起路来器宇轩昂,气度非凡。

“在聊什么?”

“臣早日便听闻丞相府嫡女不仅姿容倾城,还聪颖绝伦,故想斗胆请小姐与臣对弈一局……”

陆重瀛俯身,在僵持不下的棋盘上落下一黑子。

太子的棋风和他本人一样,凶狠凌厉,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黑马截杀红将,接下来无论他走哪边都会是死路一条。

胜负已分。

陆重瀛牵起尤安的手,意味深长道,“你分神了。”

“今日孤和昭熙还有事在身,这件事日后再说。”

赵玄一人坐于榻上,盯着棋盘久久未动,眼底晦暗难明。

尤安换了一身男装,戴上面具如约到了上官氏母子所住的冷宫。

隔着虚掩着的木门,一个少年在庭院舞剑。不过,他手中拿的并不是寻常的剑,而是一根树枝。

整个寥落的庭院只栽种了一棵木槿,想必他拿的就是这木槿的树枝。

看来那一天对陆重行说的一番话没有白费,他果然听进去了。

现在已是深秋,冷风一吹更是寒凉,面前的少年穿着破旧的单衣,常年的苛待锻炼出了他极强的意志力,持剑的手没有丝毫颤抖。

他的身量在同龄人中已是出类拔萃的存在,肩膀很宽,腰背覆着薄而紧实的肌肉,是极具爆发力的类型。

具原著所说,陆重行在搭上五公主后搬离了冷宫,生存环境好了起来,身高更是窜了一截,还未及弱冠便已长到了八尺,哪怕是现代人这个身高的男性也并不多见。

从尚且青涩的出剑动作可以看出来他还是个初学者,但一招一式间竟颇有些凌厉的味道。

这是当然的,毕竟陆重行在原著里是个武学奇才,身为弃妃之子的他当然没有资格同其他皇子一样经筵或是习武,因此还有一次偷师不慎被抓,那人见他天赋出众,不忍埋没,遂把毕生绝学传授予他。

天降师傅送秘籍,标准的男频爽点,尤安在心底撇了撇嘴。

他刻意放轻了脚步,本想看看这个总是沉着脸的小孩被吓一跳会是什么滑稽的反应,不料还未等他近身,眼前忽然闪过一片黑影。!

树枝直直刺了过来,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那一刻他甚至觉得陆重行能用这根树枝刺穿自己的身体。

但是待他看清楚眼前后,略微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陆重行的“剑”指向的并不是他,而是……

风吹动了尤安黑色的发丝,树枝余雪白颊侧几寸,他偏头看去,仿佛一切都被放慢。

视线里已然绽放的粉白木槿花盈盈坠落在那根树枝之上,鼻间隐约能闻到清冷微苦的香气。

心脏被吓得扑通乱跳,还……挺会撩。他倒是有点懂原著里的“尤安”为什么会喜欢他了。

毕竟在生死危机的时刻有这样一个人力挽狂澜拯救了自己,对方还是个轩然霞举的大帅哥,再加上伪装出来的温柔假意和吊桥效应,确实很很难不动心。

“我还以为你没看到我。”

陆重行收了“剑”,注视着木槿花跌落在面前之人的肩膀上,纠缠在乌黑卷曲的发间,藏在袖中的左手克制地攥紧了一瞬。

“你还未进门时我就听见声音了。”

“多谢……”他像是不太习惯般皱了皱眉,“我母妃的身体正在日渐好转。”

系统商城的药果然好使。尤安点了点头,又递给了他一个锦囊,“既然如此,再服用三日应该足以痊愈了。”

“待会儿我会派人送一些衣物和炭火。”

他朝着正扒着门眼巴巴望着这边的陆重灵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