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落下功课。”
太后无奈,“马车上摇晃颠簸,哪儿能读的进书?你汗阿玛也太严格了些。”
“就是!”永琏说着压低声音,“等我们回来汗阿玛考校功课的时候,您替我们说几句好话。”
太后笑起来,在他脑门上点了点,“你这猴儿。哀家才不帮你们!”
哄好皇玛嬷,永璜、永琏还要安抚皇后,皇后担心,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听乾隆说是永琏主动请缨,就忍不住说他胆子大。
永琏就安抚额娘,他们已经到了要给汗阿玛分忧的年纪,当年汗阿玛十三四岁,也已经帮着皇玛法办事了。
因为只是两位皇子代行祭祀,省下许多流程,本来到了热河等地还需要奏乐迎驾,现在都给取消了。
原本四个月的行程,直接缩短到了两个月。
很多蒙古王公本来想在途中觐见,现在也都不用来了。
永璜、永琏七月二十启程,按照礼制,乾隆是不能亲自去送的。
但他实在不放心,到启程当天,还是换了便服,骑马去送俩儿子。
永璜、永琏他们坐在马车里,外面还有送行的官员。他俩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汗阿玛和五叔。
直到马车走远,乾隆才收回目光。弘昼见他神情怅然,就说:“皇兄放心,路上那么多人照顾,肯定安全。再说永璜也不小了,明年就要成婚的人了,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乾隆叹了口气,“朕倒不担心永璜,是永琏那小子不让人省心。”
“永琏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俩舅舅在,还能让他出事?”弘昼觉得四哥就是关心则乱。
“时间过得真快,永琏都能出去办差了。”乾隆调转马头往回走。
弘昼想了想,太子长大了,容易遭到皇上忌惮。他就笑道:“永琏也只能办点简单的差事,真让他跟朝中那些老油条周旋,恐怕还有些难为他。”
乾隆深以为然,“那是,”这小子虽然在用人上有几分天赋,但经常当甩手掌柜,要不是自己帮他盯着,早有人钻空子了。
永璜、永琏基本是坐半天马车,骑半天马。
兄弟俩还专门去铁路施工现场看了看,现在天气没那么热了,已经陆陆续续复工。
永琏亲自看了民夫们吃的东西,虽然只是馒头和大锅菜,但量大管饱,也还算干净。
听民夫说,傅恒每天都会来现场看看。
“那位傅大人长得可斯文了,听说是皇后的弟弟呢。人家一点架子都没有,若中午赶不回去,就蹲在这路边和我们一起吃饭。”
“有时候他晚上才过来,带人检查当天铺设的轨道,若有问题,第二天及时修整。”
几个民夫说着,突然发现这两位小公子身后站着的青年和那位傅大人有几分相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永琏忙让民夫们继续忙,和永璜上了马车。
兄弟俩一直是坐同一辆马车的,乾隆给他们安排的翰林师父每天给他们讲一篇文章。晚上到了驿馆行宫,兄弟俩会把这文章再读几遍,练两页大字再去洗漱。
除了乾隆安排的功课,永琏还会把沿路见闻记下来,回京后也要呈给乾隆看的。
因为康熙经常出巡,沿路行宫很多,之前听说乾隆要带着太后东巡,这些行宫都被修缮过。
永璜、永琏住到行宫后,当地官员会来拜见。一般只是寒暄几句,但有一回永璜不在,是傅文陪着永琏见当地官员。
这人立刻说起自己祖上和富察家的关系,“微臣少时家贫,到了京城没个落脚的地方,是马齐大人心善,将其名下房产低价租给下官,下官这才得以在京城备考,只可惜马齐大人病逝时,下官没能回去吊唁。”
他说着说着就呜呜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