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就没跟上。
秦小八和宋临州前脚刚回他们的房间套间,秦小八就知道要不了一会儿他姐回来了,就得来找自己“算账”。
“就我姐那个输了比赛立刻陷入狂暴状态的性格,你看着吧,不到十分钟就杀过来一个球一个球的来跟我聊。”秦小八一边把球包从自己身上摘下来,一边看着宋临州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开始撩衣服拆腰封的样子,凑过去帮宋临州摘捆在他身上的束腰。“你怎么样啊?打之前我就跟你说这玩意儿会不会太勒得慌,结果你看看……哎哟,都出血了!”
宋临州的直板横打需要腰部用力,这种打法很伤腰。
打完男单之后,宋临州就躺在床上一晚上没起来,整个腰椎就像被小锤子一颗颗沿着骨缝敲碎了的疼痛。
第二天坐起来的时候也缓了半天,甚至连弯腰系鞋带都没有办法独立完成,还是大熊过来帮他系的。
这几天打混团,宋临州也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
打封闭针虽然可以止痛,但是不能治疗根本,甚至还有可能会因为打了封闭针从而麻痹了痛觉神经,导致比赛的时候用力过度伤上加伤。
所以宋临州就戴了一个箍腰。
现在的腰封还只是类似于腰带这种用硬皮革制作出来,只是为了捆在腰部位置让腰骨保持一种状态,不会因为用力过度。
这种腰封如果扎的时间太久,里面的硬皮革还会割伤皮肤。
现在宋临州把衣服撩开,秦小八看到他的后背被勒出一个非常深的印记,甚至因为长时间打球而导致皮肤和皮革进行摩擦,渗出了血痕。
“随便擦点碘酒吧。”宋临州趴在沙发上,对秦小八说。
秦小八一边拧开瓶盖,一边去找棉签:“哎呀,你说我们这些运动员,尤其是我和大熊哥这种八一队的体委兵,不比其他军种清闲吧?之前八一队军训的时候他们还说羡慕我们这些运动员,但我们训练可不比他们简单,也容易受伤……”
“各有各的难,他们也是随时备战,不像我们天天都有比赛打。”
“哎,你怎么跟我姐说得一样啊?我姐上次也说,我们每天都能出去比赛,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名字和样貌。但很多军人每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就算碰到太平盛世也不放松,说不定很多人服役了一辈子都没有出战的可能,但只要一打仗说不定名字也没有办法留下来。”秦小八一边念叨,一边翻医药包。“唉?棉签没了啊。”
宋临州本来也不想那么麻烦,觉得只是擦伤要不了两天结痂就好了,还上什么药呢?怪矫情的。
但秦小八非说伤口特别深,非要出去找酒店要棉签。
秦小八前脚刚走,朱淇果然来了。
她手里捧着笔记本,上面还写着一堆明天比赛的安排。
中华队晋级了四强,刚好另外四分之一半区港队把日本队的淘汰了。
也就是说明天他们要面对的又是港队。
港队新招了两个女球员,加上黄嘉嘉一共就三个女孩。
本来朱淇和猫猫看港队另外两个女球员没有参加这次世运会的其他项目,还以为是港队想要让这两个女球员上混团来练兵的,结果没想到围观了一下港队和日本队的比赛,忽然发现对方来势汹汹。
从搭配上来看,这两个女孩的女双搭配非常默契,绝对是针对这次世运会做足准备了的。
两个人左右夹击配合得天衣无缝,把日本队的女双玩得团团转。
朱淇和猫猫都觉得明天和港队的比赛要好好细细琢磨,所以朱淇过来打算跟宋临州和秦小八复盘一下今天比赛的失误。
结果来到的时候发现宋临州半趴在沙发上,咬着衣摆露出后背,一只手还拿着碘酒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