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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抱着自己的衣服摔门而出。

刚好和站在门口的朱淇打了个照面。

朱淇有些尴尬,打了个招呼:“舒舒姐。”

丁舒舒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门,然后走到朱淇旁边:“世运会名单一直不出来,大家的压力和火气都很大,别往心里去。”她低头看了一眼朱淇脚上的运动鞋,问道。“这个点儿了,你还要出去?”

“有东西忘在训练馆,我过去拿一下。”

“那你快点儿,还有半小时就要查寝了。”

丁舒舒叮嘱完之后绕道去了天台洗衣服,朱淇听着头顶传来洗衣机转动的声音踏进了电梯。

朝京的六月份还是有些冷意。

尤其是夜风吹拂的时候,走在树下都有种特别的潮湿感。

朱淇隐约想起来自己上电梯的时候猫猫好像在屋子里喊了一声“外面要下雨你带上伞”,但电梯门已经合上,她也懒得再折腾,快去快回得了。

朱淇裹了一下身上的运动服,绕过西南长亭朝着训练场一路狂奔。

四周耸立的长楼燃着星星点点光芒,像是在黑暗中跳动,很快就会被雨幕遮盖。

训练场还亮着灯,门也没有关。

这个点还能有谁在里面训练,朱淇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整个训练场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开了一盏灯,桌边堆满了白色圆球。

年轻男人身上的T恤被汗水浸湿之后自然风干了没多久又被浸湿,来回几次之后,汗水在他的背脊上留下了刻苦的痕迹。

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两年前的某一个清晨,朱淇也是站在这个角度看着练习发球的宋临州,告诉他“要加一点拧的手感”。

宋临州转头拿水杯的功夫看到了正在找膨胀油的朱淇,讶异道:“这个点儿,你怎么来了?”

朱淇朝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膨胀油:“拿东西,你怎么还不走?马上查寝了。”

宋临州的反应慢了半拍,点了点头:“我这就走。”

朱淇看着他:“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赛吗?下次再赢回来不就行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但看着宋临州这个样子又觉得有点可怜。

虽然秦小八也经常输,但他心大,丧一会儿就满血复活也不需要自己安慰。

宋临州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我没事……”

朱淇说道:“输了比赛就闷着头一直练,本身情绪就很低落了,就算练习也是带着情绪,这种自虐式练习对球技没有任何提升,只会消耗身体。”

宋临州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加练?”

“因为我输了比赛也这样惩罚自己。”朱淇耸肩。

他眼底的黯淡稍稍褪去,多了一点柔光,好像找到了一点和她的共同点。

可能是觉得被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女孩安慰有些惭愧,他低头苦笑:“我们不是被对方一路领先输掉的,而是在三比零大比分领先下被对方反超逆转的。”

朱淇微微吸了口冷气。

这确实太痛了。

自从她重生回来后打球到现在,一直都是她反超逆转别人,从来没有被别人逆转反超过。

四局,一局都没有拿下,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竞争上了直通名额,可是宋临州现在对自己有些迷茫,这样的自己有可能站在世运会的赛场上吗?

男单的名额肯定是晓峰哥和大熊的,如果他上双打连累队友怎么办呢?

他知道运动员都会有瓶颈期。

晓峰哥曾经说过自己的瓶颈期就是在自己最大竞争对手何千路离开国家队之后,有过两年不知道该如何打乒乓球的迷茫期,那段时间他一个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