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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很安静。所有人都在看着黑板上公整完美的符号,深感震撼。

只有盛燎在看着那个涂写方程的人。

关心他累不累,腿酸不酸,胳膊举得累不累,心疼他站了多久。

他宝贝今早还是缩在怀里的懒蛋,叫嚷着无聊腰酸。现在就那么踩在椅子上,专注地推理东西。

裴仰收了尾,粉笔头丢在笔盒里。回头,看到安静的房间站了很多人。

裴仰:“?”

他从椅子上往下,盛燎忙扶着他,在他脚尖落地的瞬间,把宝贝抱在怀里。

手上还有粉笔灰,裴仰举起手。

盛燎让他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裴仰笑,给他拍了拍,越拍越脏。

几个人想跟他交流,但裴仰正伸着手,任由盛燎拿湿纸巾擦手,两人在小声说着什么。他们不好打扰,围着黑板讨论。

那位摆谱的专家无地自容,独自站在角落,不敢多看黑板一眼。

裴仰注意到他,走过来。

专家做好了被奚落的准备。

奋斗多年,不如一个小孩,弱者应该承受任何嘲讽和辱骂。

裴仰问:“前面的公式是你写的?”

旁边的随行立刻翻译。

专家:“是……”

裴仰点头:“可以,你基础很扎实,要不是前面的地基牢固,我也不会解得这么顺利。”

专家愣了下。

想象中的嘲讽和高高在上都没有落下来。

裴仰说了声“加油”。

盛燎把人拉到一边,让他坐下:“累不累?”

裴仰:“我刚解了道难题,你难道不会感到自豪?”

格局小了,就知道累不累。

盛燎笑道,“你一直让我自豪,不解题也自豪。”

“……”

哦。

这让人怎么回。

裴仰只能喝水。

如果问他哪里自豪,盛燎一定会说,你存在,呼吸,就很让我自豪了。

那个酸东西说的酸话他都能预测到。

手机屏幕亮了下,进来一条短信,银行卡到账200w。

裴仰:“?”

盛燎:“以团队名义给你的,不能每次都让你白帮忙。”

裴仰:“怎么这么多?”

盛燎:“这个项目价值就是这个数,这次和上次的一起给你。”

裴仰拍拍他,“那我以后养着你。”

专家深呼吸,调整好心态,走过来用蹩脚的中文恭敬称了声,“裴老师。”

他请教裴仰问题,一番讨论下来,秒变裴仰追随者,只恨自己中文词汇量不多,不能抒发崇拜之情。

好在数学是用数字符号沟通。

他向裴仰展示自己高难度的解题方法。

裴仰皱眉:“有更简单的,万物至简,我们不是为了炫技,而是得出结论。

专家现在已然变成小迷弟,加了联系方式,备注:裴老师。

他用“绝妙的万里无一的天才”称呼裴仰。

“这有什么?我不算好,师父师姐他们更厉害。”

裴仰吃着小零食,拿出师门聚会的照片让他看。

裴仰:“像我这样的,在我们国家有无数个。”

专家被打击得抬不起头。

裴仰安慰他:“虽然每个人天分各有不同,但人人平等,都会平等地面对生病和死亡。”

他数学天分很一般,但是有一件事他很得意。

他擅长烹饪。

国外专家闻言,竖起大拇指。

他刚好喜欢吃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