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放出来。她半哑着嗓音跟程巷说:“你毁了我一条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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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易渝想要一路撒着钱、回到她久违的公司。
被助理好说歹说劝阻:“这样太高调,真的太高调。”
哈哈哈哈,高调怎么了?易渝想,她身心舒畅啊!在非洲憋闷了许久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助理又道:“可是陶老师会骂你。”
呃,好吧,易渝被劝住了。
走进会议室,易渝看看一屋子她久违的美人儿们,心情更是大好。尤其今天还是听陶天然的商业分析报告,更是一种享受。
陶天然立在投影前,纤指轻触鼠标,嘴里介绍着:“根据潜在客户的需求和消费习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怎么了?”易渝不解。
陶天然摇摇头,拇指轻轻拨弄一下尾指的素圈,继续把方案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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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巷生日这天是个周二。
她前一天晚上特意洗了头,等着陶天然联系她。今天是工作日,陶天然估计得等下班以后。
但临近下班时间,陶天然的信息迟迟不来。
好好好,一开始的时候程巷想,玩情趣是吧。
又等了会儿,她真有急了,给秦子荞发微信:【你说她会不会忘了我的生日啊?】
秦子荞:【不可能。】
【那那那,如果她真忘了呢?】
【分。这还不分留着过年啊?】
程巷对着手机屏,撇一撇嘴。
陶天然的信息便是在这时进来的:【在家吗?】
不在家能在哪?程巷将手机丢到一旁,不想回她。
陶天然又发来:【我在你家胡同口。】
程巷还是不回她,不过捏着手机,慢慢往胡同口走。
望见陶天然的车,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现在才联系我啊?”
“所以你刚才不上车,是不想理我?”
“我现在也不想理你啊。”程巷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车一直停在胡同口,要是碰上我妈,怕你尴尬吗。”
“喔,那谢谢你啊。”
程巷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陶天然发动车子。她的小巷就是这样一个心软的姑娘,连生气也气不上许久,让人的心脏跟夕阳一起,拥有了毛茸茸的边缘。
程巷问:“我们去哪啊?”
“待会儿你就知道,因为我想带你去的地方,必须等到天黑以后。”
陶天然将车开到高铁站,她已提前买好附近一座滨海城市的高铁票。
她心底藏着隐隐的不安,对开高速公路这件事愈发心有余悸,情愿选择更保守的交通方式。
两人从高铁站出来,陶天然提前预约好了车,载两人去港口。
登上一艘船的时候,程巷问:“我们要??x?去哪?”
“哪里也不去。”
“那,就这么飘着啊?”
“嗯,就这么飘着。”
这艘船是陶天然早早包下的,一根缆绳系在港口。她没有出海的打算,因而也不需要船员,她和程巷立在甲板,足底是墨一般的海水涌动。
船身飘飘荡荡,城市里的海面上空没有星,可很遥远的城市里,有零星的灯火闪动。
灯是城市的星星。星星是天空的灯。
程巷轻声问:“陶天然,这里只有我们对不对?”
“对。”
她们不在城市,不在岛屿,不在陆地行走,也不在海面航行。她们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