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然抬眸,望程巷一眼。
启唇一说话,薄唇摩擦着深绯的车厘子:“怎么谢我?”
程巷噗的一声笑:“你这样都不酷了陶天然,你自己说要送子荞去机场,哪有自己又来要谢谢的。”
陶天然的薄唇血色不浓,贴着深郁的绯色是某种近乎病态的引诱。她缓慢的“嗯”了一声,将车厘子咬进嘴里,慢条斯理用舌尖剥离着果肉。
然后问??x?:“不可以么?”
眼睛微微眯起来,拽着眼尾的两粒小痣。
程巷的心脏跳空一拍。
将脸埋进卧室里柔软的鹅绒枕时,陶天然的手指从侧面挤进来,探入她嘴中。
俯身贴着她的脊背,另只手的探入同样深入。
说什么感谢,陶天然咬住程巷的耳垂,心想,无非是扯个理由让程巷今晚不要拒绝她而已。
无论多少次都不要拒绝她。
今晚的雨水太冰凉,让她想起以前暴雨夜的那场车祸。她的手指迫切需要熟悉的温暖包裹,需要感知到某种接纳、吞吐和挤压。
让她感受到,小巷是这般鲜活。
她埋下头去,一言不发,却动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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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啊,程巷心想,这姐真的不得了。
她这天天伏案画漫画的腰,是真的受不住。
终于,程巷忍不住问她亲妈马主任:“妈,你认识什么名老中医不?”
“咋?”
“就,我天天趴在桌边画漫画,腰疼。”
马主任不认识什么名老中医,这话被传到了秦子荞的妈耳朵里,又被秦子荞的妈传到了秦子荞耳朵里。
秦子荞给程巷打电话:“我认识名老中医。”
程巷警惕起来:“兽医不要啊。”
“不是,准确的说不是我认识,是易渝认识。哦你没加她微信,我让她推给陶老师吧。”
易渝将名老中医的名片推给陶天然时,附上一句:【看不出来啊,陶老师。】
当时陶天然正在开会,冷着面孔将手机反扣在会议桌上。
易渝离开国内的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乔之霁起诉了余予笙的哥哥余予策。
余予策掌权的业务出现经济问题,对手公司聘请乔之霁为律师,乔之霁接下了这桩案子。
新闻一经曝出,满市皆惊,互联网上传得铺天盖地。
易渝给余予笙发微信:【这段时间你不来公司也行,我准假。】
余予笙回复:【不用。】
余予笙的生活看起来一切如常。
在公司又接了两个大客户,制作一条粉钻项链和一枚绿翡翠蜥蜴胸针。下班后有空时,她还和以前那些朋友去酒吧或KTV。
酒喝得不少。
这日深夜,当余予笙和朋友一道走出KTV包厢,见走廊的侧墙边立着一个人。
有人眼尖认出来:“那不是起诉你哥的律师?她最近可火了,我在《格调》杂志上还看过她的专访。”
“想借起诉你哥炒作她自己的热度呗。”
“真是冤家路窄。予笙,你去骂她一顿。”
余予笙只是说:“你们先走。”
等她的朋友们离开,路过时纷纷瞪乔之霁一眼。
乔之霁面色淡漠,不为所动。
余予笙朝她走过去。
乔之霁撩起眼皮:“我记得,你其实很叛逆对吧?”
她一双杏眼是古典的端妩,唯独这样撩起眼皮时,有很难被捕捉的魅色,藏在她严肃的神情下,像某种危险的引诱。
“对你来说,吻一个跟你家对着干的律师,应该算是犯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