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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因素身上放了一堆定位器,监听器那样。

西里尔应该是知道他放了那些小东西的。但是西里尔不说,他也就默认西里尔不知道,维持着一个两人心知肚明却从未戳破的态度。

提姆咬住手套,将左手的战术手套脱下来,伸出手打算用自己的体温来确认西里尔有没有发烧。

西里尔的脸色着实不算好,也许是冷风吹得他有点迷糊,他竟然像是黏糊糊的小狗一样忽然将提姆伸出来的手抓住,将就算是经历打斗后依旧冷得像是极地冰雪的手贴在脸庞。

西里尔在红罗宾的怀里瑟缩了一下,迷迷瞪瞪地下意识用脸颊肉蹭了蹭被自己握住的冰雪。

他当然不算迷糊,也没脆弱到那个地步,只是鬼使神差地这样做了之后发觉有些僭越,过分亲近,就像是红头罩以为的情侣那样。西里尔干脆装作自己是被过多的咒力,今晚接踵而至的麻烦冲击得脑袋发晕。

红罗宾似乎没有察觉到什麽。西里尔完全没看清那双如镜面般平静的蓝色眼眸里一闪而逝的晦涩。

少年热乎乎的脸颊尚且带着点没退去的婴儿肥,手感很好。提姆克制地只是托着西里尔的脸颊,大拇指不经意地蹭过少年红润的唇珠。

他将西里尔往怀里带了带,将西里尔不知何时攥着他披风的手拉着环在颈间。西里尔不算很高,体重也没有多重,只是被一层常年战斗的薄薄肌肉覆盖着身体。就算提姆不算义警里身材特别健硕的那一类,他也几乎算是轻而易举地一只手揽住西里尔的膝弯将他单手抱了起来。

完全是独断专行的决定,却动作温柔得让人下意识忽视这一点。提姆直接用鈎爪枪发射出抓鈎,带着两人腾空而起。寒风像是锋利的锐器将夜空撕裂,擦着两人的耳畔呼啸而过。

西里尔几乎是蜷缩在红罗宾的怀里,偷偷摸摸得像是干坏事的小狗,在红罗宾颈侧的制服悉悉索索地蹭了蹭。

西里尔能够感觉到红罗宾年纪不大,但是抱着就算瘦也有点分量的他,红罗宾也丝毫没有变化。西里尔几乎没感受到过多的颠簸,就算红罗宾的制服冰冷硌人,他也莫名生出一种安心。

但是路程总能抵达终点。就算西里尔多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红罗宾也很快就轻巧地落在楼道。

他没问红罗宾是怎麽知道自己的公寓位置。对方在他衣服里贴的那个小东西还放在房间的衣柜里。红罗宾也没有说话,只是收起鈎爪枪。抓鈎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却像是落在西里尔心尖。

他没看清没有钥匙红罗宾是怎麽撬开的门。红罗宾似乎默认西里尔现在是不清醒的。

也许他察觉到了,但西里尔却继续这样伪装下去,将脸埋进对方颈边。

空气分外安静,只能听见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红罗宾轻而易举地走进这间小公寓,然后将房门踢上。

伴随着一声闷响,房门自动落锁。红罗宾摸索着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打开。

一瞬间,暖融融的射灯洒下和煦的橘黄色光线,刺激得西里尔眨了眨眼睛。他还穿着那一身看上去不太保暖的加厚卫衣,兜帽早就滑落,露出他银白色的长发。

或许是嫌扎高的头发有点硌,西里尔将发绳取了下来。霎时间,长发柔顺地披散在他身后,宛如被捕获的月光,织成了锦缎当做西里尔的装点。看上去更加像个姑娘了。

或许等他再长大点,就会逐渐褪去现在少年般的雌雄莫辨。

他被红罗宾放到了沙发上,整个人都陷进了软乎乎的布料中。

但是红罗宾没走,他曲起一条腿半蹲在西里尔面前。那双似乎永远没有很多情绪波动的蓝色眼眸专注地看了过来。

今晚的夜巡有蝙蝠侠,有罗宾,而刚才的事情有红头罩收尾……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