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事儿,她只要往阿桥背后躲——
嘶……赵瑞灵脸色猛地僵了下,她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
阿桥和阿旻还在袁家呢!
“可是灵娘来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略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老国公夫人的福熙院外响起。
赵瑞灵看向说话之人,不由得怔住。
这人……长得跟阿娘有些像,又看起来比梁氏和杨氏年轻,应该是三舅。
果不其然,长平郡主上前,嗔笑问:“你一个长辈,怎的就如此端不住,小心让灵娘笑话你没正行。”
谢景阳目光在扫过赵瑞灵后定住,慢慢红了眼眶,怎么都无法移开眼神。
赵瑞灵硬着头皮小声叫人。
谢景阳哑声应了,才勉强冲妻子笑了笑,“阿娘实在等不及,把我踹出来接你们。”
长平郡主心知夫君为何如此。
谢如霜是夫君唯一的亲妹妹,从小是跟夫君一起长大,跟夫君长得三分像,所以一向高傲的她才会对赵瑞灵亲近些。
她轻轻握住谢景阳的手,含笑替局促着的赵瑞灵说话。
“在宫里太后已经哭了一场,灵娘这孩子今日才到圣都,舟车劳顿,又颇为耗神,先进去给母亲请安,好叫她早点回去休息。”
谢景阳立马反应过来,跟梁氏和杨氏见了礼,走在赵瑞灵身侧,跟大家一起往里走。
趁着其他人没注意,他小声跟赵瑞灵道:“一会儿你外祖母估计也要嚎,她是从来不肯落在人后的,尤其是太后。”
“你要实在头疼,掐自己一把,哭着装晕就行,三舅把你扛……嘶,叫人把你抬回去。”
赵瑞灵:“……”要是三舅母没掐三舅一把,他是准备跟穆长舟学吗?
突然感觉,跟阿娘一母同胞的这位舅舅……乃至阿娘的母亲,都有那么点不靠谱。
她不自觉靠乔媪近些,勉强吸取点勇气,顶着胀疼的脑门儿,战战兢兢被请进福熙院正院。
刚进门,她人都还没站稳,一个格外丰满的老太太就扑了过来,一把将赵瑞灵搂进怀里。
“我的儿啊!你怎么如此心狠,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被闷在雄威怀抱中的赵瑞灵,好悬没喘过气来。
老太太您若是再不放开,今天说不定还要送走一个呜~
“我可怜的乖孙,你这是吃了多少苦,才瘦成这样啊啊!”
赵瑞灵:“……”虽然比起老太太她是瘦点,可她哪儿也说不上瘦吧??
“我的苑苑……全都是你们这些混账不中用,才让我的苑苑孤零零葬在那么远的地方,做孤魂野鬼啊啊啊!”
赵瑞灵:“……”不是,她阿耶不是人……不是鬼吗???
接着又是一阵拉扯,在宫里忙活了大半日的梁氏和杨氏,脸上带着辛酸又熟练的麻木,扶住老太太,又是哄又是安慰的好半天。
大房的几位表哥和表嫂抽空跟赵瑞灵见过礼后,从侧面上去,给母亲和婶婶打下手。
至于那位刑部侍郎二舅谢承阳,木着脸坐在侧首的圈椅上,呆呆看着赵瑞灵,面色格外僵硬……眼泪鼻涕也格外丰富。
二房的两位郎君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冲赵瑞灵微笑,尽量在保持规矩的同时遮住父亲这不太体面的模样。
他们的妻子和妹妹在一旁坐立不安。
她三舅……她三舅就坐在角落里,冲赵瑞灵挤眉弄眼,示意她随时可以晕。
赵瑞灵确实眼前一阵阵发黑,很难说是刚才憋的,还是被这闹腾劲儿给折腾的。
可她也没机会晕。
外祖母曲氏停了大哭后,如太后一样紧紧攥着赵瑞灵的手,叠声问着她入宫害不害怕,又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