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与自己说喜欢上个什么之的,想到这,他便莫名生出一股怒气来,不,他绝对不会,放虞枝意离开。
得了谢诏的答复,差吏兴奋之中,并未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滔滔不绝开始说起他的妻子,直说得旁人挤眉弄眼,牙酸不已。
谢诏在衙署呆了几日,宝鹊就送了几日的饭。渐渐地,传出谢诏为人和善的美名来,甚至有同僚相邀,一同出去喝酒。如今他守孝期已过,偶尔可以喝些,便挑拣着几个为人不错的同僚,出去应酬。
他这边春风得意,沈从安那里却不好过。
会试结束后,还未归家便被投进牢中待审。本来他并不着急,眼看着曾经与自己有过瓜葛的人一个一个地进了大狱,他顿时开始慌张起来,挤在铁栏前大呼冤枉。
他毕竟是一朝相国,大理寺中也有人受过他的恩惠,一听他喊冤枉,便立即禀告永泰帝。
永泰帝看着御龙卫搜集来的证据,听到刘权传话,便道,“提上来,让朕听听,他到底有什么冤枉。”
因要面见圣上,狱卒还特意让他沐浴一番,免得污了永泰帝的眼。沈从安穿着一身干净的便服跪在地上,道,“陛下,臣冤枉。”
“这一切,都是臣那不中用的儿子做的,臣并不知情啊。”沈从安道。
也的确如他说所说,主谋是他的儿子。
沈从安的这个儿子与沈轻罗一母同胞,是他表妹生的。他从底层慢慢爬上来,为名利,搭上了沈绮梦的母亲,扒上个好岳父,才青云直上,可在背地里还偷偷在私宅养着表妹。一等岳父死了,便立即将表妹迎回府。朝中虽有人对他此举不屑,可他彼时已坐上了相国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儿子是他千辛万苦生的,自然是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一心巴望着他能继承沈家家业。没想到这一对儿女竟是养废了,这些年也没努力再生出个儿子来,也只好咬着牙扶持他。
没想到这个儿子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读书读不通,练武也嫌苦。听闻他是本次科举的主考官便动了歪心思,偷偷从书房里偷出考题,出去吹牛。被有心之人听到,哄着他卖考题。
他一想,也能赚些钱,与其臭味相投,开始卖起考题来。
但沈从安在其中,却并不无辜。他知晓此事后,把儿子叫来怒骂,但见送来的银票,不知怎么生了贪念,也就渐渐沉默下来,一直到会试前,仍旧抱着侥幸心理。
现在东窗事发,自然要有个人来承担后果,他也顾不得儿子是千辛万苦得的,一心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这些事情有条有理地记录在案,沈从安以为能够糊弄过永泰帝,自然是老眼昏花,看不清形势。
“你做官,纵容自己的儿子卖题,做父亲,未能管好家庭。为官,为父,你都失败的彻彻底底,如今还想狡辩吗?”永泰帝大手一挥,手上的折子扔在他面前。
沈从安膝行向前,看到折子上谢诏的字迹时已是恨得咬牙切齿,待看清折子上的内容,就是有再大的怒气,也发不出来。折子上一桩桩一件一件,都是他无法反驳的
的罪证。他脸色灰白,知道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永泰帝手一挥,御龙卫将他拖了下去。
沈从安这回被关进大牢中,再也喊不出一句冤枉,连带这一家老小,都一同关入牢中。
这件事很快传到虞枝意耳中,她顿时如遭雷劈,半晌回不过神来,只挤出一句,“沈姐姐也在那里吗?”
宝鹊摇头道,“庆德不曾提及此事。”
她想命人再去打听一番,但想来想去,身旁竟只有个谢诏可问。想到这,她命宝鹊备下一桌酒菜,等着谢诏回来。可不想,直至傍晚,谢诏也不曾归来。
遣人去问,王珣派人回来回话道,“侯爷正在狱里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