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卖身契送了出去。”
“真是个废物。”
“常家有你,也就到头了。”
常春傻在原地不敢说话,秦涟漪甩袖离开。
第二日,秦涟漪便将所有的东西搬离常家,到自己暗中置办的一个院子里。不出所料,她前脚刚走,后脚衙门就来人,将
常春锁了去。
至于常春会遭受何种待遇,她已无需再关心了,径直坐上马车,去了谢侯府。
虞枝意醒来的时候,喉咙如火燎般疼痛、嘶哑。她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谢玉清与她并躺在床上。她一动,谢玉清便醒了,眼下青黑一团,神情欣喜,“小意,你醒了。”
“大夫说你是受惊了,发了高热。”谢玉清很是忧心,眉睫笼着一股阴霾。他夜里不知醒来看过虞枝意多少次,无论丫鬟们怎么劝他离开,他都不愿,就是想等着她醒来。
“谢谢你照顾我。”虞枝意虚弱中带着些疲倦。她怔怔地看着谢玉清,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她想问,谢玉清会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与她生出隔阂,可这话无法问出口,即便问了,若是听到她不愿听到的答案,又该如何呢?
她垂着眼睫,一脸倦态。丫鬟们个个脸上都带着倦容,有人递来一杯茶水喂给她,她便如久逢甘霖一般,咕噜咕噜喝了。喝完了茶,虞枝意这才打起精神来,发现屋里出现一张生脸。她一看过去,便有人解释道,“二奶奶,这是常家的姨娘,莲姨。是大爷说是惊扰了二爷二奶奶送来的赔礼道歉的礼物。”
虞枝意一惊,谢诏竟然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礼物。谢诏,又为何送她礼物……
莲姨从前服侍主母,此刻伺候人起来轻车熟路,“二奶奶只管叫我小莲便是。”
她抬眼把虞枝意扫进眼底,来之前,她还在想,谢侯爷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个叫虞枝意的人物,进了谢府才知道,原来这位虞枝意是谢侯爷的弟妹。她的眼神毒辣,一眼便看出虞枝意是个心思单纯的,就是不知,谢诏把她送到这儿来,是存了什么心思。
“既是兄长的赔礼,小意便只管收下。”
“我听闻这位莲娘子,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于你有意,兄长也是花了心思。“
虞枝意觉得谢玉清的话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异。她情窍未开,又因生病思绪迟滞,好长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别人的话里的意思,“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本命叫秦涟漪。这是奴婢的卖身契。”秦涟漪心中有着私心,来了谢府,她想与之前做莲姨的自己彻底割开。
谢玉清细心解释道,“拿了这张卖身契,日后她便是你的人了。”
他朝秦涟漪使了一个眼色。
秦涟漪走上前,将卖身契呈递给虞枝意。
一张薄薄的纸,竟能束缚住一个人。虞枝意不敢接,谢玉清捉住她的手,将卖身契接了过去,然后说道,“小意病还没好,身体正乏着,你先出去吧。”
她走后,谢玉清转头道,“她给你,你便接着。你是主子,想如何便如何。”
虞枝意恹恹地靠在枕头上,捏着纸叠起来收进荷包里。
谢玉清从床榻起身,走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又回来,手上拿着一个红木匣子,坐在床边,把匣子放在床上,一抬手打开盖子,金银珠宝,翡翠珍珠,虞枝意差点闪花眼。
“这些都是兄长送来的赔礼。”谢玉清道,他伸手从匣子里面掏了掏,掏出厚厚一沓纸来,“这些都是些田产和铺子的,都给你。”
“这么多。”饶是虞枝意,也吃了一惊。
谢玉清草草翻了一下,其中田产房契大半不是江南地区的,约摸是秦涟漪走南闯北置办下他的。他将自己的猜测说给虞枝意听,虞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