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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没明白。

这个枷锁白清安自己能够解开,经年累月望着四壁漆黑,她已经习惯了束手束脚。

况且除了这里,她再没别的地方能去。

楚江梨见她又不说话,探了个头过来看她的伤口,眉毛皱得紧紧地,轻声问:“很疼吧?”

白清安摇头:“不疼。”

确实不疼,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

楚江梨又说:“肯定疼,可是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哎,我怎么没印象?”

白清安盯着她这幅疑惑的模样。

突然明白楚江梨这幅模样为何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了。

像最初在地云星阶遇到她时那样。

也是楚江梨第一次喝醉了出现在地牢那日。

楚江梨教她猜拳,告诉她两根指头是剪刀,握成拳是石头,五指张开是布。

剪刀剪布,布包石头,石头比剪刀坚固,大概就是一个三角循环的关系。

她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教,还掰着她的指头摆出符号的样子,简单的规律,极易学会。

白清安却胡乱比划,任她一遍遍教。

楚江梨说:“你怎么这么笨,我四五岁时,可是学一遍就会了。”

她尾音有些骄傲。

白清安不过是想沾沾她的指尖,毕竟这地下室里太冷了,四四方方的,却总包不住风,楚江梨的指尖却是温热的。

白清安说:“嗯,是我太笨了。”

后来楚江梨来来回回,终于给她教会了,便欢欢喜喜道:“我们来剪刀石头布,谁赢了就听谁的。”

白清安点头:“好。”

白清安:布。

楚江梨犹豫了一会儿,出了石头。

她不仅后出,还输了。

楚江梨掰着白清安的指头,将她出的布变成了剪刀,笑眯眯道:“我赢了。”

长此以往,她总是耍赖。

后来白清安用了她的方法,将她的手指掰成剪刀、布、石头,楚江梨也不恼,只说:“我输了。”

她眉目间神色认真,盯着自己被白清安掰成的剪刀。

非常疑惑地念叨:“奇怪…我方才明明记得我出的是布呀…”

后来白清安也知晓了,楚江梨喝醉以后做的事,醒来之时不会记得。

***

楚江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问她:“你喝醉啦?”

白清安摇头:“未曾。”

楚江梨浑然不觉醉的是她自己。

少女凑上来在她身上嗅了嗅,好像在确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白清安说:“我不会骗你。”

她的呼吸一直蹭着白清安耳朵,声音含糊了些:“可是我闻到有气味。”

白清安说:“那气味是你身上的。”

楚江梨抗议:“我没喝。”

白清安说:“喝了。”

楚江梨眼睛瞪得圆溜,盯着她:“我——没喝!”

白清安叹了口气:“没喝。”

她比划着两根指头在自己眼前晃,又自顾自回答:“这是三。”

又在白清安眼前晃:“这是几?”

“二。”

楚江梨嘿嘿笑:“好像是我喝醉了…”

“你刚刚说不会骗我,可是你又说我没醉……”

白清安:“……”

有的人醉了,但是逻辑还是非常的清晰。

“我以后不会骗你了。”

“那从前骗过?”

“没有。”

楚江梨望着她一双眼眸亮晶晶的,突然又不说话了。

白清安别开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