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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伸出两根指头问道:“这是几?”

白清安不言,握紧她伸出来的指尖,说:“这是阿梨。”

微微启唇将指尖含了进去,他的唇舌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杏花香。

楚江梨分明觉得她喝得比白清安多上许多,却还是觉得白清安比自己还不清醒些,心中更想,谁想这人这般喝不得酒呢?

楚江梨又问:“阿梨是谁?”

他神色朦胧,缓缓抬起眼,与楚江梨闷声闷气道:“姐姐。”

倒是轮到楚江梨说不出话来了:“……”

白清安又蹭了蹭她的指尖的道:“姐姐。”

楚江梨心想,白清安这人好似对她行“讨好之事”时总是带着一种媚劲儿,一言一行一个回眸都似在扯动着人的心弦。

从前不熟时,她觉得这人分明就是个大冰块美人。

今日一想却觉得这种感觉愈发深刻,楚江梨又想这冷冰冰的面容,怎得还有温情之时。

美人吗?

可是少女细想之下,又觉得戚焰也算得上是美人了,却从未在戚焰身上有过这种感受。

她虽然厌恶,但却不免承认自己曾经确实喜欢过戚焰。

既然从未有过与白清安一处之时的感

觉,那只能说明她对戚焰哪怕是两辈子甚至三辈子的感情,都赶不上她对白清安的情。

楚江梨回神看他,少年低垂着眸不言,楚江梨在他眼中从未见过的这样厚重的悲伤,像是竹面上斑驳的白霜。

白清安总是静悄悄的,连伤心难过也是,这才叫楚江梨总是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可怜的劲儿。

他声音平静,垂眸看着楚江梨飘落在他身边的发带:“阿梨忘记了好多事。”

看着白清安这双眼,楚江梨才骤然明白过来,原来白清安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发泄着晨间的醋劲。

他这般悲伤的模样却实在叫楚江梨心疼不起来,她更想将自己的指尖放进白清安的口中,叫他眼中滚滚的泪与口中的轻叹呜咽之声无法落出来。

又想将他搅动得眼中凄凄又璨璨。

少女狠心咬上了他那张胡言乱语的唇,将他的话都吞咽了进去。

将他咬得呼吸紧促,指尖僵硬。

……

分开之时,楚江梨答非所问,眉眼笑得湾成了月牙:“小白,你可知有时,你真的非常可爱。”

“比如现在。”

楚江梨双手抚在他的胸口处,闷声道:“不过非常奇怪的是,我从未心疼过你,而是更希望叫你痛苦的是我。”

若是他们二人还不熟,她尚且心疼白清安的疼痛与眼泪,可如今她却希望叫他痛苦的会是自己。

少女眨了眨眼,趴在他身上问:“你愿意吗?”

她说这话之时,语气却不如方才温顺,楚江梨从来都不是温顺的小动物,尤其是同白清安相处,最初怜惜他脆弱美丽,后来却想将他这般脆弱的模样摧毁。

他的身体微微颤动,却并非害怕,而是因为少女的话异常激动:“我……”

楚江梨趴在他身上,二人的身体紧挨,舔舐着少年的下巴,含糊道:“阿姐。”

白清安哑着嗓子,与她鼻尖相抵:“阿姐。”

阿姐的亲人,而姐姐可以是任何一个年纪同他大些的女子。

她哄小孩儿似的,与白清安说:“我不同她好。”

这个“她”自然是小草。

这可怜的小丫头,分明是她自己嘴欠胡诌了两句,却让这小丫头叫人记恨上了。

楚江梨失笑。

白清安:“阿梨有好友,有师尊,妹妹,还有许许多多对阿梨重要的人,还有长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