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微蹙,手中持剑,将众人纷纷护在身后,正色道:“你们先撤出寺庙。”
观妙拨开人群走到她面前,笑眯眯问道:“神女觉得这样便有用了吗?我同神女说过,你一个也救不了的。”
“从你来的那一日起,便一切都晚了。”
楚江梨:“你觉得晚了是你的事,并不是我的事。”
观妙又说:“神女在忘川河见过我阿姐。”
“阿姐与我师出同门,一月前,她带人去了忘川河,从此销声匿迹。”
楚江梨挑眉,却不知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她与你是截然不同的人。”
观妙点头:“确实如此,阿姐是这世上仅次于我娘亲的女子。”
“神女来此处本就无用,可神女知道为何我还是留着你吗?”
楚江梨:“因为你贱,心眼坏,你想看我如何?是什么都做不了,做什么都无济于事的恼怒吗?”
观妙轻笑两声,却也不恼,反倒觉得这样有趣些:“神女还真是嘴上不饶人。”
“我早知我时日无多了,请神女过来,不过是为了给我自己找一条后路。”
“后路?死路还差不多。”
楚江梨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觉得自己能放他一条生路不成。
观妙却莞尔道:“死路也是后路。”
“我之前便同神女说过,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见我母亲罢了。”
楚江梨问:“那这些无辜的人呢?你要他们为你母亲陪葬?”
“他们可并不无辜。”
观妙指着那井说,“就拿方才落井的赵锦云来说,要如何去害我娘亲的主意多数是她提出来的。”
又指着楚江梨身后的侍从们道:“还有神女护住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旁观或参与我娘亲被伤害的人?无辜?神女如何能说出口?”
观妙的声音又些森冷,压低了眉眼,透过楚江梨死死看着她身后的人,神色犹如利刃,恶狠狠剜着那些人的肉。
他们这才明白,天宁寺中的方丈竟然是当初宁夫人之子。
这些侍从大多数都是卫珠凤身边的人,其中一个侍女站出来说:“三……三少爷,往日之事我们也是何时呢不由己。”
观妙笑如清风,垂眸看着她道:“我记得你,从前你都叫我小杂种的,如今我这么又成三少爷了?”
那侍女从前是在卫珠凤殿中的厨房里当递菜的,观妙记性好,还记得儿时误闯之后,曾见过她,还记得她揪着耳朵骂自杂种。
那侍女不敢多说什么,脸色苍白地退回了人群中,也明白了想要活下来便不能再多嘴多舌了。
楚江梨没再让他们走,他们也不知究竟退不退出去毕竟神女再此处,肯定是在她身旁更安全一些。
观妙剑那些人也不再说什么,便又同楚江梨笑吟吟道:“神女那位好友,我原想让他成为我娘亲死而复生的容器,她的母亲、丈夫也都愿配合。”
观妙眉目流转,像在细细回忆着,手中的佛珠转着,清脆作响:“可是,神女的那位好友体质特殊,并不适合成为容器。”
楚江梨抬眸盯着他,手中的霜月剑已然握紧,一字一句问:“是你害她病了?”
不仅是观妙,陆言礼和卫珠凤在这里面又充当着怎么样的角色?
观妙却轻笑:“病了?没死便好,最多再养几日。”
楚江梨觉得跟这个疯子当真是什么都说不通的。
观妙方才便看见她往外看了,这会儿又问:“神女刚刚在看什么?可是在等着你那位随行的小侍女?”
“可是在想……为何他还没来?”
观妙能一眼就看出来她将白清安与莲心调换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