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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看到牡丹的地方,却见不到往日里开得色泽明艳的牡丹,只剩下一地污血。

她细看才发现,那处土壤竟然与别处不同,像是红褐色,像是人血干涸以后。

楚江梨施法将那处的泥土挖开,里面全是干瘪的皮肉、污血,密密麻麻都是人体残缺的皮肤组织,将楚江梨看得头皮发麻。

卫珠凤今日这副模样更无瑕顾及这牡丹花如何了,白清安才得了机会将这花除了。

这花除了也好,免得平白让一些人丢了性命。

楚江梨朝着另一边望去,再往里面走就是偏殿,白清安正关在里面。

楚江梨转身往外走,若是再不坚定些,她又要去见白清安了。

最后一日了,她还能够再忍一忍。

……

这一日过得很快,陆言礼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桑渺也在慢慢好起来了。

楚江梨去见桑渺,她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上很多了,还需要多调理才行,与楚江梨的一言一语都分毫不提陆言礼,她既然放下了,楚江梨心中也高兴了。

楚江梨走时,桑渺拉住她的袖口,问:“若我走了,他会如何?”

这个“他”除了陆言礼,便再无旁人了。

楚江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几年的感情,朝朝暮暮的相处,自然有浓情蜜意之时,也有如今走到头恶语相向、冷漠无言之时。

感情之事,又如何能立刻都忘去了?

桑渺只是怕她忧心自己,才勉强装作不在意的。

楚江梨握住她的手,说:“他还是曳星台的台主,我又不会杀了他,你知道我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这是她做出的最大的让步,陆言礼会活着,可会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她就说不清楚了。

所以她说的也是真话。

桑渺点头:“好。”

楚江梨又说:“曳星台明日以后便不如从前辉煌了,若是你想留下,我也不会将你强行带去。”

桑渺摇头:“不用了阿梨,我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只是这么些年的相处,我将他当做不懂事的弟弟罢了。”

“他那副不成气候的样子,以后如何独身管理这偌大的仙山。”

楚江梨以为桑渺对他还有情,却没想竟是如此,她玩笑道:“不要我将这仙山从他手中夺过来,让渺渺你来当曳星台的台主?”

桑渺微微一笑:“我才不要日日守着这山,我还想去游历人间,观日出日落,看人间百态呢。若让我在此处,跟找了根铁链子将我捆着又有何区别?”

她原本也是向往自由自在的人,在曳星台中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二人这一来二去的玩笑话,却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楚江梨说:“等过几日这事情结束以后,我们一起回长月殿,介时你若后悔,那我便这辈子不同你来往了。”

桑渺:“你与我如何,不怕你身边那位恼了?”

楚江梨神色一变,梗着脖颈:“他是大度的人,你是我的好友,他怎会恼?”

桑渺笑了两声,双眸微微弯起:“那便好,我就怕影响了你们二人的关系,毕竟女子的心思就是要细上些,我怕他多想。”

楚江梨拍拍胸脯承诺:“无事无事,只管来,若他生气了,我哄着便是。”

她在外面也算是硬气了,可若是白清安当真恼了,估计那时也够她怂的。

……

晨曦初破,夜色未散,朦胧又清冽,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

山峦叠嶂,云雾缭绕,溪流潺潺,清澈见底。

前几日雨淅淅,今日倒是一个大晴天。

从昨夜开始楚江梨便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在这世界中经历了这么多个副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