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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痴痴的模样,又像是得了失心疯。

楚江梨翻了个白眼,讽刺道:“你爱她?得了吧陆言礼,就是桑渺路边上随便丢了块肉喂给野狗,那野狗都能比你还喜欢桑渺。”

“你提“爱”?你的爱值几个钱啊,你的爱就是看着桑渺活生生受折磨?”

少女手中的剑缠绕着冰蓝色的剑气,犹如丝丝缕缕包裹着剑身,随着少女情绪的变化起伏轻轻颤动着。

“你也配提爱吗?”

陆言礼双眸睁大,他的神色因为楚江梨的话狰狞起来:“我如何不是爱她?”

“他们总是看渺渺,渺渺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的!我说过我会一直爱她,旁人看她,她便与旁人对视!”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陆言礼抓挠着自己的脸和发,眼中布满了血丝,他死死看着楚江梨:“我与她多年未同房,她是我的东西,你们这些人看她,让我觉得……很、脏。”

“很脏……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那天渺渺一直哭,一直哭,她说身上被洗得疼,我也哭,我的渺渺……脏了。”

楚江梨看着陆言礼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想给他一脚,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踹了上去。

陆言礼被踢翻在地上,他本就腿脚不便,突然这么一下,靠自己也站不起来。

少女居高临下看着他,神色中全是鄙夷,她骂道:“滚你太爷爷的。”

“什么恶心东西,死一边去。”

……

楚江梨从陆言礼那处出来还是一肚子气,有些东西一旦沾上,跟踩到屎有什么区别。

实在是膈应得很。

桑渺早就该跑了,遇到这种神经病。

……

陆言礼颤巍巍站了起来,书房的门还敞着,他桌上宣纸写着“渺渺”二字,笔墨早已干涸。

他抽了张纸出来,提起毛笔又继续写,写着写着却又泪眼朦胧起来,泪水将桌上的宣纸沾湿,笔墨化开来。

楚江梨说得对,他确实配不上桑渺。

他从前就知道。

曳星台要落寞了,桑渺对他心灰意冷,还不如将她放走了去。

这些话都是他刻意说给楚江梨听的,因为他知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旁人都会自己逃走

,不会顾着所谓的“主子”桑渺,只有楚江梨会将桑渺带走。

陆言礼落笔,又是一团漆黑的墨,屋外的风吹得一旁的宣纸“哗啦啦”响着。

门前枯槁、颓败。

他从未去看过桑渺。

……

日落西山,曳星台的上空焦黑,鸦雀绕着四处飞,远山轮廓若隐若现。

楚江梨一人回了别苑。

去过陆言礼那处以后,她更加坚定要将桑渺带走的心了。

留桑渺在此处也是受这个疯子的折磨。

回去的路上人稀稀拉拉的,楚江梨抬眸看着日落,又垂眸看着自己被拖长的影子。

形单影只,身旁少了个人。

不知白清安如何了。

今日却不是第一次想起白清安了。

晨间卫珠凤那处的人来寻她时,楚江梨原本都想找个借口,去看看白清安。

可是她又怕若看着他在那处受苦受难,自己又于心不忍,想将人带回去。

遂忍了下来。

可是心中的情绪还是抑制不住,等回了别苑,少女施咒,敲去了通灵阵。

“阿梨。”

“你寻我?”

白清安在那头轻声问。

楚江梨听到他的声音,这才蓦然松了口气,少女的声音没了白日的盛气凌人,像是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