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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神色,应当会觉得不可置信。

可是白清安不是旁人,他见过楚江梨很多不同的样子。

二人之间隔着很远,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楚江梨落在白清安眼中是雪白的,也是明亮的。

少女好似微微思索后,拍了拍床,朝他说:“你坐过来。”

白清安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好多,凝眸对视。

此处是曳星台的别苑,这段时日鲜少有客前来,此时曳星台又乱做一团。

他们二人来得唐突,别苑都是临时差人来打理的。

屋中只是简单的打扫过,桌上的灰尘也擦了擦,再无别物。

一盏微弱的灯,落在桌上一小片的影,显得周遭一切空荡又昏暗。

只有眼前的人落入了白清安眼中,涟漪一圈又一圈。

楚江梨蜷腿坐在床上

,微微直起腰,好似维持一个动作太久麻了腿,又换了个舒服的动作。

将头倒在了白清安的腿上,脸颊蹭着他的袖口,双手环住了白清安的腰。

白清安本就瘦可见骨,就连腰也如同少女纤细。

白清安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他垂眸看着埋在怀中的脑袋,口中不自觉地发出一个音:“你……”

少女躺在他腿间,用他的袖口遮住了双眸:“嘘……”

“别动。”

楚江梨环着他腰际的手,摸摸索索又勾上他的指尖。

这个动作会让她舒服一些。

两句话下去,白清安像是被她定身了一般。

过了许久,他还在维持着方才的动作。

少女靠着的双腿是麻的,勾着的指尖也是微微发麻的,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

他埋头仔仔细细看着眼前的少女,腾出一只手来整理她凌乱的发梢。

楚江梨的发早已散开了,披在肩后,铺开在裙摆上。

房中寂静,只有从窗户外吹进来的细微的风声,桌上烛火的“滋滋”声。

还有身前少女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

他坐在此处直到夜半,从以前起便是这样,白清安只要呆在楚江梨身边就会觉得满足。

画人间的人死后都要归故里,人们称这个为“落叶归根”。

可是对于白清安来说,他有父有母,却并无旁人口中的“家”,或是所谓的“故乡”。

他只知晓,有楚江梨在的地方就是他的故乡,就是他的家。

他甚至愿意死在她身边,亦或是为了她而死。

白清安眼中落着少女的姣好容颜,还有那桌上的亮光。

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想法。

楚江梨死了他会伤心。

若是他死了,楚江梨是否会同他一样伤心难过呢?

白清安其实是害怕面对这个答案的,或者说,他已经能够预知到这个答案是什么。

他不想知道。

窗外的风吹起了白清安的发梢,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

他抬眸往窗边看了一眼,少女被屋外的风吹得有些不安分地动了动。

他施了法,将窗户关上了,屋内又恢复了宁静。

……

桌上的烛火逐渐燃尽,灯光变得微弱。

原本便已经将窗户关上了,却不知何处又出来了一阵阴风,将烛火吹得摇曳不止,好似马上要被掐断了去。

屋外骤然闪过一个黑影。

“呜呜……”

“呜呜呜呜……”

愈演愈烈的风声带着阵阵女人的哭声落进了白清安耳中。

他紧蹙眉心,微微侧身。

少女眠浅,亦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