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神色淡漠,方才说的话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楚江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
三言两语后二人回了住处,今夜赵锦云的人要来。
和晌午一样,有侍从给他们二人送来了吃食便退出去了。
因怕出现变故,楚江梨还是让白清安在她房中。
楚江梨是到哪里都坐不端正的人,譬如现在,吃饱了便立刻躺在了床上。
白清安坐在桌边,坐得端正,手中握着杯盏,正小口抿茶。
楚江梨有一句没一句、懒懒散散地同他说话:“小白你不累吗?为何不过来躺着?”
说着,楚江梨拍了拍床边。
白清安看了她一眼:“……”
“不累。”
白清安闻言坐远了些。
楚江梨:“……”
“你防着我?怎么还坐远了点?”
白清安又坐远了一点,他面无表情像什么也没发生:“……你看错了。”
渐渐夜深了,屋外又响起了那诡异的女子哭声。
楚江梨对这个声音已经免疫,她甚至觉得这声音听起来都亲切了。
夜色弥深。
楚江梨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躺都躺累了,又站起来活动。
坐着不知喝了多少杯白清安倒的茶水后,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桌边倚着的霜月剑。
这才想起来,她是不是许久都未曾见到寂鞘了?
不是,这玩意去了哪里?
楚江梨起身指尖翻动,施法想将寂鞘唤出来。
试了好几次却仍然毫无反应,只是霜月剑的剑身亮了些。
那透亮的剑光从剑柄到剑的尖端。
“奇怪了,平日里不叫也会出来的,怎么今日如何唤都不出来。”
不止是今天,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寂鞘了。
白清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却不说话。
直到楚江梨放弃了尝试,屋内静悄悄的,少女泄了气,又复趴在桌上。
身旁传来了白清安的声音:“你在唤他。”
他的声音轻飘,房中本就只点了桌上一盏极其昏暗的灯,屋外又是女人的哭声,楚江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江梨骤然抬头,眸中倒映烛火微光:“你方才说什么?”
白清安抬眸看着她,将唇咬得几乎要滴血,却不说什么,他的眼微红:“为何一定要他?”
楚江梨这才了然白清安口中的“他”是寂鞘,他与寂鞘向来不对付。
楚江梨道:“为何……因为他的我的剑灵。”
“也不知寂鞘最近去了何处,估计是还在同我赌气。”
“小气鬼,不知究竟有什么好生气的。”
少女的吐槽一句接着一句。
白清安置若罔闻,他又问:“有我还不够吗?”
他声音有些闷,也不像之前清脆,雾蒙蒙的话让楚江梨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早就知晓了白清安对她好似冷淡些,但是再说起其他事,却出乎意料的对她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楚江梨只当是他太没有安全感了才这样问。
楚江梨耐心同他解释:“我并非此意,你与他并不……啊!”
少女话还未曾说完,就被眼前的人抱了起来。
她脑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白清安看着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力气竟然这么大,居然抱得动她!
白清安将她抱起来是毫无预兆的,却又是小心翼翼的,至少并未将她弄疼。
屋外月色皎皎,却被浓雾遮盖,并不明亮清澈,能照进屋内的光亮少之又少。
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