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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是她于戚焰一起布置下的。

鬼域境内寸草不生。

从域外移植进来的花草树木会枯萎,就算是楚江梨的法术如何修补都好不起来。

他们本就不适合在此处生长。

不过是他强求。

楚江梨迷迷糊糊中,被人从魔尊殿的前厅中拖到院中,她身上的新伤旧伤混杂着若桑果的果浆毒素,深入骨髓,绞着她的心口,震得浑身狰狞,又发疼。

她的眼前是朦朦胧胧的白雾,睁开眼睛,她看见了院中地面的落灰,还有花坛中的枯枝败柳。

楚江梨的四肢被束缚起来,关在她的房间里。

周身撕裂的疼痛,让她用力想要挣脱束缚的枷锁,将四肢蜷缩起来。

她一动,绳索越勒越紧,一道道狰狞的痕迹,镶入她的衣裳。

这绳索并非凡物,是缚魂锁,若是强行挣脱来,灵魂会和身体分离。

楚江梨被绞在疼痛中,张嘴偏骂了一句。

“戚焰,你真混账。”

她挣脱不开,就只能将就着蜷在地上,因为身体各处的疼痛和寒凉,她将四肢在绳索能够挣扎的范围内收紧。

若桑果的毒素来得一阵一阵的,是炎热、寒凉或者刺骨的疼,将她折磨得冷汗津津,四肢止不住的发抖、乱颤,被绳索勒出深重的伤痕。

还伴随着像无底洞似的欲望。

楚江梨的意识还有半分清醒,她想,一定要想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才行,若是她沉沦在疼痛和欲念中,会被吞噬进去。

她想起了第一次中了若桑果的毒素,是陆言乐那个垃圾,拿她做“实验”。

那日也是她与寂鞘第一次的时候。

一身黑衣的少年,眼神却纯粹清澈,直勾勾看着她

,像条看着主人的狗似的。

可是方才她唤寂鞘,戚焰却毫无动静,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出现。

后来,楚江梨又无端的想起了白清安。

其实也不算无端,自从在快活林中,她总是对白清安心怦怦直跳后,她就有些逃避想起她。

可是她现在想,不知道白清安如何了。

夜枭被她伤了,戚焰也被她伤了,好说歹说,白清安也应当能够逃出去了吧?

楚江梨又想,白清安那么厉害,说不定根本就不需要她就能够出去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江梨的意识之海中一片空寂、漆黑,她睁开疼痛发肿的双眼,却发现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若桑果毒素压迫了她的神经,让她短暂失明了。

看不见,房间里又静悄悄的,楚江梨看着四壁的黑,总觉得在黑暗中蟾伏着好些吃人的怪物。

又过了好久好久。

她的四肢似乎僵硬到动不了。

楚江梨静静的,她已经没有了方才进来之时的挣扎,也可能是被四壁黑暗吓得静默。

周身的疼痛也已经让她麻木。

“砰——”

一声巨响过后,外院的风吹了进来,吹得她裙摆随着风往后飞,将她的发梢也吹了起来。

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像是一个非常珍视,又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脸颊捧起来的动作。

是轻缓而温柔的。

随之而来的是,鼻尖相触,唇上冰凉,辗转碾碎,将楚江梨方才呼之欲出的话都碾碎在了唇舌和口腹中。

舌尖相盈,她的咬都被这种软瘫细细密密啄碎了去。

这个人的指尖冰凉,但是唇舌是温热的。

失去了视觉,会将感官中的触感都放大。

楚江梨的脸颊被捧起来有些发热,这种感觉却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