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移动到那位置边,她将戚焰随意丢在王座上。
很难得同之前那个,稍稍一动作就会脸色苍白,咳嗽不止的柔弱美人联系在一起。
她觉醒的那一半花妖血脉,身后的杏花枝桠吃着她的鲜血,从她身体中生长出来,像一对美丽又煽阖的蝴蝶羽翼。
身后的枝桠羽翼,伸长了,生长着尖刺的藤蔓束缚着戚焰。
白清安朝他微微一笑。
“我不喜欢阿梨用你用过的垃圾。”
戚焰抬头,
死死看着她,他知晓白清安指的是什么。
“同样,我也不喜欢阿梨的东西,留在你的身体里。”
戚焰的神色倔强,无时无刻盯着人的时候都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狼。
纵然再处于弱势,他的神色总是不会变的,就算如今他真的抬不起手来反抗白清安。
戚焰还在维护着他仅有的薄面:“这是她自愿给我的。”
从方才起,他心中那一轮高悬的明月好似已经烟消云散了。
白清安却不理会他的话,妖要剖去妖丹才会死,而失去心脏会让他们苦痛,还让他们失去部分力量。
白清安像一只被羽翼托起来的蝶,她神色中好似也生长出了细细的枝桠,将戚焰刺入其中。
身后的羽翼,在白清安极冷的神色中穿透了戚焰的心房。
戚焰眼睛瞪大,吐出一口鲜血,那藤蔓还在他心口搅动,要消弭那一块楚江梨镶入他心口处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在戚焰的身体、心脏处弥漫开,震得他耳边嗡嗡嗡,头脑发疼,眼中不受控制的落泪。
这是戚焰唯一一次哭。
他这样的人,对失去之物是顿感的。
楚江梨说要离开他,他不以为然。
楚江梨伤了他,他不以为然。
因为戚焰总是觉得,楚江梨还会回来。
可是当心脏那处被绞烂、捏碎后,他才骤然想起了楚江梨对他失望的神色。
像是一面静谧的湖水,他日日夜夜守着湖水。
却不知平静的湖面下,起伏的波澜。
是啊,他看不见楚江梨的泪,看不见楚江梨的血。
到此时,戚焰突然想起来,他三聘六礼快要娶进家中的妻子,却至今都不知晓她的家在何处。
心快碎了。
戚焰咽下一口血,他的身体总是在出血,他不敢吞吐,怕吐出来的这个血,是属于楚江梨给予他的那部分的。
白尖锐的枝桠搅动着他的心口,竟将那一处搅碎了抽了出来。
戚焰像骤然失去了力量,瘫坐在王座上,他的神色是虚的,失焦的,眼神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
那枝桠将属于少女的那部分递到了白清安身前,她低头小心翼翼捧着那鲜红模糊的血肉。
白清安缓缓埋下头,她头埋得很低,分明可以将手中的破碎之物举到眼前。
可是她的动作却充满了诡异的虔诚。
她低头靠近,伸出舌尖竟若无旁人舔舐着那部分血肉。
一下又一下。
白清安眼神中有雾气,像一片丛林,她像是漫步在丛林中,小心翼翼捧起少女圣洁的脸庞,在她的唇边印下了一个吻。
她的眼中多了几分痴迷。
直到舌尖也染上了鲜红的血。
“阿梨……”
***
台下的夜洛和夜枭谁也动不了,就这么眼睁睁盯着自家魔尊被人当面掏心。
夜枭的反应却更加淡定一些,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夜洛小声说:“你可有办法,将魔尊从那怪……怪物手中救下来?”
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