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遭灾哩。”有人悄悄道,他也不是幸灾乐祸,只是在经历洪灾之后,仿佛找到了后世人与自己的共同点。
而这种共同点,让他们格外与之共情。
“要是大水迟迟不退,那他们岂不是要被饿死在这山上?”
“要我说还是得自寻出路,谁知道有没有救援?又谁知道救援什么时候到呢?”
“说得轻巧,你也不知道大水淹得多广,出路?去哪儿找出路?”
“青壮还好说,那些腿脚不好的老人和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又能怎么跑呢?”
沿街摆摊做买卖的不叫卖了,开店迎客的也三心二意了,所有人都关注着事态的走向,想知道这几百人将何去何从。
“不知这后世,能有几个范公?这几百人当中又是否有幸出一个范公?”
苏州人民怀着一种浅浅的自矜自傲自豪的心态审视着.
秦始皇时空。
始皇帝高坐在上首,询问分列的众臣:“尔等从中看到了什么?”
有人说看到了洪水无情,要加强各地的水利工程营造;有人说人力有时尽,适当地放弃也不惶为一种可行之举;也有人说,如果按照云青青之前所给他们展示的情况,那么接下来必然会有后世的军队前来救援,只是不知救援何时能到?
始皇帝的神情不辨喜怒,任由诸臣发表自己的看法。
李斯用余光看着皇帝的神色,他知道近期皇帝动作频频是为了什么,但他尚有一丝犹豫。
而这一丝犹豫在对上了皇帝波澜不惊的目光之后瞬间化为了脑后的飞灰,李斯大声道:
“禀陛下,臣所见为其小吏皆能随机应变,及时安抚惊慌躁动的黔首。”
李斯所说的正是在以情动人、以理服人双管齐下安抚乘客的工作人员。
“其临危不惧之风范、灵活应变之能力,我大秦官吏多不能及也。”
李斯上前一步,语气铿锵道:“如此官吏素养,可见后世育才之水准,大秦素来广纳天下人才,但如今四海一统,为大秦万年计,臣请于各郡县广设学室,开设各科,分科考试取官!”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虽然知道皇帝心里有这个打算,但没想到第一个提出来的居然是李斯。
要知道,开科取士后利益损伤最大的就是以李斯为代表的、这一波入秦兴旺不过一代的后起之秀。
能够考取官职,谁有甘心区区只做某人的门客呢?
“臣请开科后,除识文断字外,以秦律为必修之课,唯有熟读秦律、能按律判处者方能考学授官。”
好你个李斯!原来主意打在这里呢!
淳于越上前一步,行礼朗声道:“臣请设经传为必修,以教化世人。”
这可真是稀奇了,素来不屑法家的淳于越居然附和李斯的观点,朝堂内反应慢的人简直大开眼界,而反应快的已经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为自家学说争取必修的权力了。
——必修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该家学说在之后将成为天下人趋之若鹜的学派,无数人将前赴后继踏入自家学派的门槛,如此一来还愁学派不兴吗?
至于儒家想要成为后世典籍中描述的“独尊儒术”之势、法家想把儒家打入尘埃从而一家独大、兵家想要挤进决赛圈、墨家不愿踏上泯然于历史的旧路、道家四处写作劝解拉架读作煽风点火的种种念头,都可以深蕴其中了。
至于为什么没人反驳李斯关于开科的说法,笑死,始皇帝陛下正在盯着你呢。
盯着殿内吵成一团甚至开始动手动脚、甚至有了大打出手趋势的始皇帝很满意。
他一边示意伺候的人注意一下战况,及时把弱不禁风的、经不起别人两拳的法家弟子拉出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