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又吃了那仙草会有什么作用,温郁迷迷糊糊的想,那他是不是会长出两条灵根。
别人都只有一条灵根,他有两条,那以后他会成为天纵奇才吗?
夜里,棠溪澈没有回洞府,洞府墙壁上的油灯亮着昏黄的光。
温郁一个人躺在石床上,恍恍惚惚间有一种自己鸠占鹊巢的错觉,因为他的到来,所以棠溪澈有家不能回。
“不过也不怪我吧?”
温郁喃喃道:“又不是我非要来住,也不是我不让他回来。”
想明白后,温郁咂了咂嘴,心头的愧疚感瞬间没了。
就是,又不是他想来流云峰住,还不是棠溪澈逼着他来,这会儿装成一副有家不能归的样子干什么。
哼哼,
自己就是鸠占鹊巢又怎么了!
占的就是棠溪澈的巢!
“最好我搬走前都别回来,”温郁不高兴的说:“反正只会板着脸,待在一块也尴尬。”
流云峰后山的山涧中,瀑布打在巨石上溅起水花,天上无月也无星,却仍旧能看见山涧中央那一抹耀眼的白。
一掌将山涧中的水击得溅起数丈高,棠溪澈手执一把通体泛白的剑,面色冷肃,白衣胜雪。
又来了。
让人无法定心修炼的烦躁感。
耳边传来少年娇气的抱怨声,即便不用特意查看洞府中的情形,棠溪澈也知道少年这会儿正噘着嘴小声骂他,或许还会用腿夹着被子给自己打气骂得没错。
棠溪澈薄唇轻抿,眉眼似寒潭冷玉,矗立于山石间。良久后,他忽的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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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醒来的时候,棠溪澈正在洞府的石台打坐,位置正好与温郁的石床相对,温郁只是一个侧身便立马被吓清醒了。
棠溪澈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郁不知道。
只是他一睁眼,对面的棠溪澈竟也若有察觉似的睁眼看了过来,目光清冷如冰,见温郁抱着被子,他站起身,淡淡道:“收拾好,一会儿将修灵草吃了。”
修灵草,顾名思义修复灵根的仙草。
撇了撇嘴,温郁一边掀被子,一边不高兴的说:“知道了。”
待他慢吞吞收拾好后,棠溪澈便拿了个木盒子放到桌上,盒子中间摆放着一株平平无奇的药草,和温郁以前看见的杂草没什么区别。
要不是知道棠溪澈为人正经,温郁简直要觉得这人在故意驴他。
谁家仙草长得如此平凡。
无视温郁频繁看过来的眼神,棠溪澈冷声道:“吃了。”
温郁:……不想吃草。
素白的指尖捻着一株绿幽幽的草,温郁眼睫微抖,装做若无其事的问道:“师叔,修灵草吃了是什么感觉,会难受吗?”
觑了温郁一眼,棠溪澈平静陈述道:“不知。”
温郁:……也是,棠溪澈又不需要重塑灵根,知道就怪了。
温郁失望道:“哦。”
听见少年话语中的失望,棠溪澈微微拧眉,复又道:“我曾听人说过,修灵草吃后四肢百骸皆觉暖意,头脑清明,浑身浊气尽散。”
说罢,他迟疑了下,又补充道:“不会痛。”
浊气尽散是什么感觉。
温郁不懂。
见棠溪澈一直盯着他看,温郁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将手中的修灵草一点点吃掉了。
口感有点涩,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感觉。
乱吃修真界的的东西,温郁还是有点害怕的,但好在修灵草应该不会因为他本来就灵根就产生副作用。
“师叔,我吃了。”
温郁站起身,伸了伸手,假装道:“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