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角落处,管事模样的男子对着一群刚进宗门的少年人教训道:“若是让我发现你们不认真做事,可是要挨罚的。”
甫一进入宗门就被管事给了个下马威,众外门弟子连忙战战兢兢道:“是。”
云徽宗的外门弟子多是些天赋不够,但又有灵根之人。
他们家中大多不太富裕,想着能来混个仙门弟子,总比一辈子在农田中操劳惶惶度日来得好;只有极少数是心存求仙问道、长生无极的念想,即便做外门弟子也想前来试一试。
见众人态度良好,管事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目光却落在一个梳着高马尾,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身上。
少年脸瞥向一方,目光微微出神,似压根没听见自己说话。
这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苏倦,”管事沉下脸,怒道:“你在看什么?”
“啊?”
被称作苏倦的少年微微回过头,他老实的指向写着“云徽宗”三个字的大石门,一行御剑飞行的白衣修士正纷纷落地,整理着衣装,而众修士之首却是一位长身玉立的翩翩俊公子。
苏倦眨着眼,故作活泼的问:“杨管事,他们是谁呀?”
管事一愣,随即自豪道:“他们此次奉掌门之令下山除魔的小队,现下想来是已经完成任务,回来复命了。”
“你们瞧,领头之人乃是清宵仙君唯一的弟子颜珩洲,这可是我宗最有天赋的弟子,天生仙骨,十二岁筑基,十八岁结成金丹,如今不过二十五已经是金丹后期,怕是不过不了多久就能突破金丹,进入元婴境界。”
“当然,”话锋一转,管事又道:“这些你们就别想了。”
杂役弟子,最高的不过炼气五层,筑基都困难。
“行了,回魂,我接着跟你们说……”
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苏倦正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余光却出现了一抹勾人的殷红色。
红色的衣摆铺在白色的仙鹤上格外浓墨重彩,仙鹤上坐着的红衣少年面容稠丽,雪肤墨发,唇色似抹了胭脂般动人。
紧接着苏倦就看见管事嘴里最有天赋的弟子殷殷切切的走到仙鹤前,朝着上面的人伸出双手。
“多谢颜师兄,我可以自己走。”
温郁依靠着男子结实的胸口,他微微一挣,想要下去却没想到反而被人抱得更紧。
“莫动。”
颜珩洲眉峰微动,凝声道:“你的伤还未好,贸然行动恐加剧伤势。”
箍在腿弯的手臂很有力,温郁挣扎不得,纠结了一会儿后,听话的答了声:“好哦,多谢颜仙君。”
怀中之人不知抹了什么香,清清淡淡但又勾人心魄得紧,颜珩洲垂眼看着乖乖巧巧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温郁没想到颜珩洲竟然直接把他抱着去见了云徽宗的掌门,初初看见两缕白色长胡子的老头,吓得他差点从颜珩洲怀里翻下去。
好丢人啊。
好在颜珩洲似乎看出他的尴尬,很快将他抱到一旁坐下,复又朝着掌门双手抱拳道:
“禀告掌门,长洲妖魔已除,弟子颜珩洲前来复命。”
“不错。”掌门欣慰笑道:“珩洲,你们此次除魔时间比老夫预估的要短,真是后生可畏呀。”
颜珩洲沉稳道:“师弟师妹们法术越发精进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掌门看着一旁抠衣摆的温郁,奇怪道:“对了,珩洲,这位是?”
要不是晓得颜珩洲的为人,掌门差点以为颜珩洲从外头劫了个美少年回来做道侣。
“师伯可还记得,十四年前南海南宫家族曾遭遇灭门之痛。”颜珩洲眼眸幽深,沉声道:“此人正是南宫家遗留在世的唯一血脉,南宫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