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11.23，陆兆衍却立刻秒回道：“还没，你回来了吗？”

“要不要来医院看我？”

生怕程知微不能理会他的意思，陆兆衍索性直接明说。

这一次程知微却没有逃避，而是直接答应他：“好啊。”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没由来的脚步轻盈起来，像是去赶赴情人最浪漫的约会。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其实她一直是对陆兆衍有感情的。

当初两个人选择在一起，也并不全是因为陆兆衍的要求。

而是因为两个人，都还喜欢着对方。

即使过去了十年，即使身边的情形换了那么多，但他们依然还是选择和彼此站在一起。

尤其是在危机之后。

本来早就过了探望时间，程知微即使想上去，也有点难度。

但先前的经历让她能够轻易从后门进入，走楼梯。

等真正看到陆兆衍的时候，感觉还不赖？

他们两个对视的时候，就算隔着昏黄的灯光，程知微也依然能够看出来。

陆兆衍的眼底的欣喜。

这对于一向冰山扑克脸的他来说，已经是十足的情绪价值了。

就连程知微她都有点难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包容我？”

就算已经远远过了探视时间，还是愿意等着我过来。

几天没见，她像是被晒黑了一点，但他还是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

“你不是我，不知道你在我眼里的意义。”

陆兆衍忽然这样说，惹得程知微立刻脸红了起来。

“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肉麻？”

陆兆衍被她这样一说，也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选择直视她的眼睛。

“那对于你来说，我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程知微在他几近灼热的目光逼视下，不得不承认：“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肯定回答，陆兆衍紧张地喉结滚动：“是非常的程度吗？”

他看着她，几乎是虔诚了。

程知微在被他这样的注视下，实在于心不忍。

“是。”

原来坦诚自己对他的喜欢，也没有那么难。

只是短短的一个字，但却对陆兆衍意义非凡。

“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

他忽然握住程知微的手，像是要努力抓住什么。

但程知微还是不能习惯这种亲密：“我来看看你就好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就想要抽出手。

但陆兆衍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你这样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担心我的身体吗？”

几天不见，怎么他变得这么主动。完全跟先前的他判若两人？

她不知道原因，但还是坚持转身：“医生说过几天你就可以彻底出院了，等那天我再来看你。”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陆兆衍只能无奈。

但等程知微回家之后，还是能收到他发的消息：“早点休息，已经很迟了。到家记得跟我说一声。”

虽然已经走出去很远，但程知微依然还是“嗯”了一声。

如果亲密的开始，就是相互报备，好像也不错？

回到家之后，程知微简短洗漱之后就躺下睡了。

但很奇怪的是，她闭上眼睛就开始做梦。

而且梦境完全都是光怪陆离的景象。

到最后，她甚至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一开始，是熟悉的病房和熟悉的视角。

只是躺着的人换成了她：“你今天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