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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至上主义 响尾山 93614 字 1个月前

有几秒钟。

他便松手,回到车上,离开了停车场。

钟时寅坐在车内,默默地看着站在原地没有离去的钟临琛。

他突然有那么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坐在前排的观众,正在观看一场关于钟家兴衰荣辱的大戏。

这场戏里有和解,有责任,有算计。

唯独,没有他钟时寅的位置。

他像一个被剧本遗忘的角色,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喉中溢出一丝苦笑,他发动车子,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跑车在马路上疾驰,钟时寅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到了钟家。

他走进屋内,只有保姆吴妈迎了上来。

“我妈呢?”

“太太下午出去了。”

“去哪了?”

吴妈摇摇头,“她没说。”

“好吧,”钟时寅压下心头的烦闷,“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也没说。”

听罢,钟时寅眼眸微垂,没再问了。

他走上三楼,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走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地躺倒在床上。

拿出手机,他翻找到佘少娴的电话,拨了出去。

听筒里传来漫长而单调的拨号音,一声又一声响在耳边。

直到,最后一声落下。

世界归于安静。

佘少娴睁开了眼睛。

跟着香客们默默行礼,两人离开了诵经堂。

“小时候觉得无聊,现在年纪大了,倒能静得下心听完了。”

“这是好事。”高海臻说。

“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奇怪人的欲念越深,就越是静得下心呢。”

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高海臻沉吟片刻,没有回答。

也可以说,她答不上来。

人心之复杂诡谲,本就没有标准的答案可以穷尽。

佘少娴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答案,低低地轻笑一声,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手恢复得怎么样了?”

高海臻也自然而然地跳过了。

“已经结痂了。”

她盯着她手上的纱布,看了许久。

“在钟士承的遗嘱出现前,我猜过你的身份,但又被我否决了。”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你们俩长得一点都不像,”佘少娴想了想,“也可能是因为,我从你身上,感受不到一个孩子对亲人,哪怕一丝一毫的渴望。”

所以,那晚佘少娴听见她的否认,不觉意外。

只是她会好奇高海臻的真实身份,因此,那张被浸泡在血水里的调查报告被她捡了起来。

她细细看了一遍,上面有高海臻详细的资料。

从出生的医院,到后来读书时的档案。

写的都是高海臻的名字,照片上的女孩,从小到大也都是她。

如此详细的资料,也难怪骗得了钟士承。

但佘少娴不会去问,也没那个心思去问。

她不想知道得太多,除非事情于她有利。

“你现在,有多少胜算?”

“12%。”高海臻如实相告

“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加起来有32%,这还不算上其他人。”

高海臻并未立刻回应。她仰起头,目光越过佘少娴,看向殿堂前方那座巨大的鎏金佛像。佛陀低垂的眼睑下,永恒地挂着那抹洞悉一切,悲悯众生的慈祥微笑。

“那您这次过来以后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