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单手撑在沙发,支着脑袋,看向女生,语气懒懒,“所以我需要换一个私密场所,然后穿西装打领带和你讲话吗?”
她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可也明白,她们的话题只能在这谈。
“你还会回公司吗?”
“会。”
“那你为什么要辞职?”
“有事要办。”
“跟新总监有关的事吗?”
“关系不大。”
“这个总监的位置,她坐不了很久对吗?”
高海臻扬眉,“从何说起?”
谢轻宜压着唇角,表情有些迷茫,又隐隐有些不甘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可我能感觉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高海臻盯着她看了许久,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轻笑了声,随后撑着脑袋继续看向不远处小舞台上唱歌的青年。
“这些话,你应该跟乔雯婧说。”
谢轻宜的视线,却仍在她身上。
“这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测,跟她说了她也不一定会信。”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呢?”
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谢轻宜愣了一下,才想起今天找她的目的。
“她…”桌下的沙发垫,被她攥变了形,“就一定要这样吗?”
“哪样?”
“让她拿前途去赌。”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她的声音里强压着某种情绪,“是我告诉她,我可以帮她坐上总监的位置,是我亲口告诉冯道全她的名字。”
“高海臻,是我害了她,你懂吗?!”
说到最后,尾音已有些发哑。
“所以你需要我来帮你承担这个心理负担是吗,”高海臻手指在太阳穴附近画着圈,“可以,你去告诉她,告诉她我的确在利用她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至于她到底做还是不做,让她自己选择。”
“这样,她的未来如何,就不关你的事了。”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谢轻宜忽然感觉她们之间隔了一层雾,让她根本无法看清高海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好像没有任何情感,对于利用别人这件事,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像一个冰冷的刽子手,手起刀落,丝毫不会手软。
“你难道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谢轻宜还是想问,哪怕这个问题显得很蠢。
不过,高海臻意料之外地没有否认。
“晚上睡觉之前,有那么一下吧。”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习惯了,”高海臻换了个姿势靠着,“本能反应。”
“什么意思?”谢轻宜不理解。
她这次却没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等舞台上的最后一节旋律落下,这才轻声开口。
“我和你不一样,谢轻宜,人和人不一样。”
谢轻宜还是不明白,只是没等她问,高海臻就给了她一个简单的回答。
“你接触的人,和我接触的人,都不一样。”
“不是阶级或者身份上的不一样,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一样。”
“在没有确定你的价值前,他们会离你很远很远。可一旦发现你有利可图,他们就会向你靠近。而他们朝你走的每一步,都在暗中算计,如何套取你身上的利益。”
店内没有了音乐声,人们说话的声音,依旧喧闹。可高海臻的话,还是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进了谢轻宜的耳朵里。
“这…不一定你身边的人都是这样啊。”
她笑了声,“是,我这话的确是太极端了。”
“可我的确也吃过很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