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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至上主义 响尾山 121222 字 1个月前

“新总监的人选,是由你说了算吗?”

谢轻宜试着问了一句。

高海臻头也不抬地回答,“也可以由你说了算。”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她将手里的票据扔了过来,“都审核过了,你可以出去了。”

拿上票据,回到工位时,谢轻宜脑袋还是懵的。

什么叫也可以由她说了算?自己一个助理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决定一个总监的人选。

不过她可以确定一点,新总监的选择权在高海臻手里。

那自己作为她的助理,是不是在别人眼里,就是最能获取第一手信息的人。

想到这一层,谢轻宜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摸到了权力的形状,可眼前那团雾还没有散,她到底还是看不清它的模样。

办公室里,高海臻从座位上起身。

来到落地窗旁,伸了个懒腰。

傍晚时分,晚霞似火浪翻腾。

将春天的绿,烧成了汹涌而耀眼的红。

她靠在沙发旁,借这片红,点燃了嘴里的烟。

高海臻相信谢轻宜人不蠢,能猜到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对方会不会做,她却是拿不准的。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搅入一场迷雾。

能做最好,自己手下能多一道防火墙。

若是不能做,她也不会养一个闲人在身边。

这时,窗外几只鸟禽从眼前飞过。

由左至右,飞入她吐出的烟雾中。

蒙蒙的烟,凝成一条线。

线的这一端,连着它们的尾巴。

线的那一端,攥在孩子们手上。

他们在地上嬉笑奔跑,带着迷雾里的鸟,飞奔向火红的夕阳。

严仁城躲闪不及,差点就被他们撞到。

但他也没生气,驻足往天上望去。

天上的风筝,各式各样。

他觉得稀奇,在记忆里,放风筝已经是很古老的回忆。

想到有要紧事,看了一会,他便收回眼神走到了湖畔处。

一位老人正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不黑不白的头发,在夕阳下,是捉摸不透的灰色。他的身体弯曲着,脊柱已经有了岁月的形状。

“会长。”

他喊了一声,老人收回放空的视线,抬头看向她。

“你来了,”钟士承昂了昂下巴,“坐吧。”

严仁城来到椅子另一边坐下。

“没有打扰你工作吧。”他问。

“没有,不是很急的工作,可以缓一缓。”

“那就好,”钟士承视线再度望向前方,“你来公司,有小半年了吧?”

严仁城算了算,“还有一个月左右,就半年了。”

“适应得怎么样?”

“一开始会比较手忙脚乱,毕竟这里的工作要比我在津州时要复杂的多。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观摩,现在处理起工作来要得心应手许多。”

他话里的奉承,钟士承不是听不出来。

他笑了声,抬手拍拍自己的膝盖。

“仁城啊,今天叫你来,不是来为听你说我的好话的。实在是有些问题,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问。”

见他找自己另有目的,严仁城有些意外。

按道理来说,公司里那么多老员工都是跟着他打拼过来的,怎么现在会找自己这个外来的人说话。

再不济,不还有那个他最看重的高秘书,怎么着都找不到自己这个刚来不久的外人头上。

除非…他要问知道的,正是自己这个外人才能给出的视角。

“我记得,你好像有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