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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至上主义 响尾山 123094 字 1个月前

明诀哽住了。

所以两个字,像一块石子,堵住了喉咙。

让剩下的话,吐不出也咽不下。

“所以什么?”

高海臻出声,强行打碎了那颗石子。

碎石割破了钟明诀的喉咙,让出口的每个字都裹满了血肉。

“所以我们两清了。”

“以前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以后,”他鼻腔抽了口气,又马上恢复了正常呼吸,“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什么了。”

说完,钟明诀低下头,不去看高海臻的表情。

他不愿看,也不敢看。

他怕自己看到一丝丝留恋,心中的天平就会倾斜,倾斜于每个深夜时分,放过自己的理性和自尊,选择沉沦。

沉沦于做一个工具,博她欢心,只为让她依赖自己。

以及依赖她的自己。

“好。”

她答得干脆,只间隔了一次呼吸,却让钟明诀差点喘不过气。

他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纠结十分可笑。

高海臻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不是吗?

她不会留恋,她怎么可能会留恋。

留恋一个工具,一个不听话的工具。

何况她的工具那么多,他不是特别的那一个。

“钟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高海臻说完,钟明诀却只是低头在原地站着,没有任何回应。

见状,她微微颔首,便转身要走。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就又传来了声音。

“你就没其他的话要和我说吗?”

钟明诀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明明话已经说到了头,他应该让她走。

可心脏那股又酸又胀的感觉,又让他觉得他们不应该如此。

他为了这句话煎熬了太多夜晚,所以不该这么简单,简单到一两句话就让一切散尽。

他想听她说些什么,听她说一些,只为他的情绪而动的话。

哪怕是自己不爱听的话,哪怕听完之后,自己回到深夜时又会反复受折磨。

可他还是想听她说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活该受折磨。

眼前的人转身,钟明诀看着她,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进,手指也一寸寸刺入掌心

可他不觉得疼,他身体里的所有痛感,都留给了她。

就在钟明诀准备接受她的一切冷语时,她却越过了两人之间的警戒线。

电梯里不敢拥住的依兰花香,最终,闯入了他的怀里。

腰上的手,抱得很用力。

像数十吨重的砝码,压在另一端的天平。

胜得毫不费力。

可当钟明诀想要抬手抱住她时,腰上的手,却松开了。

紧接着,就见她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

“钟先生,我先下去了。麻烦您也尽快,会长在等着您。”

说完,高海臻便没再停留,转身就走。

徒留钟明诀留在原地,感受着怀里渐渐消散的余温,仿佛大梦一场空。

回到下一层的宴会厅,高海臻捋了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不清楚钟明诀突然来这一出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她很清楚,真正要放弃的人是不会多说一句废话的。

多说一个字,都是挽留,都是在求着对方不要走。

他希望自己说些什么,也只是想用只言片语给他一个台阶,让他走上来。

但高海臻不喜欢给人台阶,有台阶就意味着对方还有后退的余地。只有当他踩着自己的尊严走上来时,全世界才会被他抛弃。

来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