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但有旁人在这,他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
察觉到他哀怨的视线,被视为罪魁祸首的女人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两人身旁。
忽然,她脑袋凑近,视线锁定在他唇间。
“钟先生这是被人咬了吗?”
此话一出,冯道全那双眯眯眼瞬间瞪得浑圆。
即便他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但因为太过匪夷所思,就下意识忽略了这个可能。
毕竟谁能咬钟明诀?还能咬得这样重?
就算是被咬的,这位置也太离奇了。
而且他也没听说,今晚上有出什么伤人事故啊。
冯道全这边在头脑风暴,钟明诀那头却是咬牙切齿。
她总是这样恶趣味,把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谜语,当成取乐的玩具。
像一朵虚伪的花,打着纯白的幌子,内里却藏着致命的毒。
“不是,”钟明诀不自然地撇开脑袋,“被撞到了而已。”
能同时把嘴巴撞成这样,脸上却一点伤也没有,任谁都觉得荒谬。
甚至连钟明诀自己,也觉得荒谬无比。
仔细想想,他没从高海臻那里得到任何解释。
而自己,也被她稀里糊涂地带成了一个疯子。
“撞到了?那要赶紧去处理一下才行,”高海臻歪头看他,语气关切,“不然有什么细菌钻进去,是会感染的。”
冯道全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
他总感觉,一股看不见的暗流在这对男女之间涌动。
忽的,他的视线突然落在高海臻衬衫领口的红酒渍。
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小小的缝。
所有怪异的点,自动连接成线。
他想,自己或许是找到那个咬人的凶手了。
钟明诀憋着一口气,“冯叔,走吧。”
“去哪?”冯道全回过神。
“回去。”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几人来到酒店外,司机早已泊车等候。
见他们出现,便下车替其打开了车门。
等钟明诀上了车,还没等司机动手,车门就被人猛地从里拉上。
“高秘书,你的司机呢?”
“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行,那我和钟总就先走了。”
“好的,您慢走,”说完,她又朝车窗里看去,“钟先生,记得好好处理伤口。”
即便车窗里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可高海臻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她对此,很笃定。
又是这副表情,胜券在握的表情。
钟明诀讨厌这个表情,却还是挪不开眼睛。
等到门关上,冯道全的声音响起,他才终于拿回视线的控制权。
“家里有药吗?”
“有吧。”他说。
冯道全望着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诀。”
“怎么了?”
“你和高…”
“什么都没有。”
冯道全噎住,这还什么都没问呢就否认。
要是没什么猫腻,鬼才信。
“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他知道这孩子的性格,便没再追问下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什么,也都很正常。
但冯道全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是高海臻。
印象里,两个人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虽说高海臻一直都是会长的秘书,但和钟明诀一向都没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