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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中发闷。

垂眸瞧着猫晃着屁股走了人,贺文茵闷闷道,“那你修吧。”

那人闻言无奈叹叹,轻笑道,“方才是玩笑话罢了。若当真想掐,那掐我就是?”

说罢,他便献宝一样把自己的手送过来,又柔柔地去勾她掌心,将她指尖往上头带。

……可那上头伤才长好不久。

“……我掐什么。你收掉。”瞧着大手上头仍是极为明显的粉色疤痕,贺文茵低语,“不然伤了又要我上药。”

听完这话,那人哀哀瞧她一眼后哦一声,方才垂着眼恋恋不舍将手缓缓收了回去。

……怎么弄得好似他还很乐意被她掐两下,没被掐还很遗憾一样。

瞧着他这番模样,只觉着心下愈发地乱,贺文茵不自觉便轻声启唇,

“……谢澜。若你某日发现……”

谢澜仍是那般笑眯眯地应,“嗯?”

“……没什么。”

自觉这话不该也不能说出口,贺文茵只晃晃垂着的脑袋,便从被子团里伸出手,将那人赶出去自个儿换了他方才放好的衣裳。

不由自主便瞧起自己身上近乎要盖满全身的疤,她只眸光一扫,便觉着丑得叫人心头一窒,再也不愿看了。

……可这许许多多疤,无论如何,他是不是都看见了,都瞧见了?

那要怎么办?

匆匆换上衣裳,还不及她理清心头一团乱麻的线,谢澜便又黏黏糊糊进了内间。

他大抵也准备睡下了,出去换了身寝衣——上头花样同她身上这件一模一样,很难叫人觉着不是故意的。

偏生他还浑然不觉一般笑眯眯地要过来,轻轻将脸靠过来蹭她腕子。

……上头的疤露出来了。

只觉着好似心上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一般难受,贺文茵立即默默将腕子收了回去。谢澜见状失落得很,立刻要过来圈她,

“我陪你睡好不好?万一你夜里头忽地着凉……”

只觉着这人好似有什么接触饥渴症,艰难从他怀中扭过头去,她没好气道,

“……你是觉着我不知晓近些日子你总是三更半夜来床边坐着么?”

“……啊。”闻言,谢澜立即变了脸,笑眯眯俯身来抚她眉心,“怎得发现的?”

还能怎么发现的?

她每日醒来,都能发觉自己床边那厚厚的褥子与毛毯被坐得塌下去,身上锦被总是被掖得好端端。

……还有,每每梦魇时,总会莫名被人安抚下来。

“我仅是想你,文茵。”瞧她面色便知她不曾当真生气,谢澜阖起眼来笑着挨过来贴她掌心,鼻尖蹭得她手心发痒,

“故此夜里头难以入睡时便会忍不住想着要过来瞧瞧你……是不喜欢吗?”

一点他鼻梁,贺文茵冷脸,“不喜欢。”

于是谢澜委委屈屈垂下眉梢,“那我……”

“……但。”

话锋一转,贺文茵垂着眸子犹豫许久,方才极轻道,

“我……昨夜梦魇了。”

谢澜立即会意,“那我抱你好不好?”

贺文茵低低嗯一声。

感受到那人近乎是迫不及待地拥了上来,圈什么珍宝一般把她牢牢团到了怀里抱着,她索性卸下力来歪歪斜斜靠在他身上,闭目乱想。

……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热乎乎,被他牢牢抱着其实稍稍有些舒服。

身后,谢澜在黏黏糊糊贴她耳侧与腕子——他大抵是想如发疯那几日般亲亲,但没她准许,也不曾做些别的,故此只委屈巴巴在她允许的范围里头疯狂索取。

……既然这么好,既然她已然沉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