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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头有一处陈年老疤,她已然忘了是何时留下的,被他摸来摸去只觉着有些刺痒,便要把他手拍下来。

可反倒被那人捉住了腕子,将面颊近乎渴求地抵在她掌心里头,好似将死之人贪婪渴求余下时光一般死死贴着,叫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左右为难。

迟疑望着那人散在她颈侧的发丝,贺文茵只觉着脑内满是浆糊。

以她几回见他发疯的经验……现下应该是要……摸摸他?安抚安抚他?

还不等她反应,他便抵着她冰凉发僵的肩窝,喃喃开口,

“莫要吓我了…”

“我好怕……我当真好怕。”

无助伸手去暖那小小地方,谢澜语气近乎不知所措,“我怕得快疯了……你便心疼心疼我,可怜可怜我……”

现下,他同她挨得极近,近乎能叫她感受到二人交缠气息。何况贺文茵的手被他抵在了他心口上,叫她茫然听着那上头心脏碰碰跳动声,愈发茫然。

他怕什么?

瞧着眼前满是茫然的女孩,谢澜好似整个人方才从一场再也不会停的雨里头爬出来,神色近乎哀恸,仿佛整个人都死了一次一般。

语气是种她从未听过的,近乎带着颤音的哀求。

“好不好?”

48月事

◎便由着他去吧。◎

……什么好不好?

闻言,贺文茵觉着自己近乎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他此次究竟是发的什么疯。

上上次是伤得厉害了她没陪着,上次是她……掉进湖里头高烧一场吓着了,都可以理解。

可现下她不是好好的么?

再度望向眼前瞧着毫无醉态的人,贺文茵不解蹙起眉尖。

总不至于是当真喝了平阳候的酒罢?

那她可当真要把他酒全卖掉了。

如是想着,她忍着把那人的脑袋搡下去的冲动,无奈开口,

“你喝酒了?”

“……我没有。”

低低应一生,谢澜垂下眸子去,叫纤长眼睫扫过她脖颈处疤痕,弄得上头痒得要命。似是发现了碰这里贺文茵会不自觉痒得轻笑,他一边去挨,一边声音里头透着浓浓委屈,

“你不喜欢酒味道,我哪里还会讨你不喜欢。”

说罢,他克制着力度小心翼翼整个人覆在她身上,闻言稍稍挪挪脑袋给她瞧,恳求着轻声道,

“你闻闻……当真没有。”

……闻什么?她又不是狗?

发觉那人不经意间唇角近乎要磨过她肩膀,贺文茵感受着身侧愈发挨近的气息,险些原地炸毛,

要亲上了!

也顾不得闻他到底是喝了还是没喝,她忙侧过身去,

“好好好,没有没有。”

“……文茵……那答应我,好不好?”

边是说着,谢澜又把她掌心拢起来,脸去贴她颈侧,好似她是何分明有着剧毒还令人甘之如饴的玩意一样,一边轻轻颤着,一边还近乎渴求一般恋恋不舍缓缓蹭她。

只觉着好似被什么大狗亲热着一样弄得她又热又痒,贺文茵被迫仰起脑袋来。

……这姿势属实是太狭隘了些。

身前那人分明没什么强迫意味,只可怜巴巴颤着身子祈求她能回应一两句……

可她所有的可活动范围都被他牢牢圈死,目之所及只有谢澜和谢澜的乌黑发丝——他原先将它们收拾得好好的,此刻也因着这胡闹散乱作了一团,直直披散在她身侧,便是连最后几丝光也给挡了个干净。

就是艰难想要换个舒坦些的姿势同他好好说话,也不成。

她方才好不容易在怀抱里头寻到个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