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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递帕子时距离拉得太近,贺文茵反应过来后立刻连连后退两步,只迎着他期盼目光平静道:

“你能自己用药的罢?”

……她为何这么问?

谢澜垂下眼角又嘶一声,“……可我手伤着了。”

见状,贺文茵不由得蹙眉。

若是赵宣佑不曾说那些,她不曾听闻那些,说不定今日她便巴巴凑上去给他上药了。

……他是不是也是这般哄着公主喜欢他的?

如是想着,她再度望向他。

日日同她写东西,送来的东西日日不重样,近乎所有行为都将将踏在她能接受的圈子里头。

这人当真同毒药一般,沾上就老是想着他的好,便是她当真打定主意要同他保持距离,今日也险些被勾过去。

他堂堂国公,侍卫走了没个暗卫不成?就非要她这种外行上药?

骗子。

于是她仍不上前,只垂眸又后退,

“那……国公有暗卫罢?叫他出来帮帮忙?”

那人复杂目光瞧了她许久,方才应了声好。

贺文茵转头去同一旁赵宣佑说话后,谢澜幽深瞳孔盯了她许久,仿若这样便能把她拉回怀里一般。

……不该是这般的。

如此出神想着,不自觉间,他那伤手便竟是将伤药的罐子捏碎了。

碎片悄无声息落于地上。

他孑然立于那里,半晌不曾动作。

而一侧,贺文茵直直迎上赵宣佑复杂目光,平和启唇,

“方才国公所言,赵小将军已然定亲一事,是真是假?”

赵宣佑不敢看她,只低头,“……是真。”

见状,贺文茵无奈一叹。

“赵小将军既是定了亲,那便该当自重才是。若是叫你的妻子听到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另一个姑娘,她该作何想法?”

赵宣佑却忽地又抬头来,恳求一般看向她,

“……可我当真喜欢妹妹。”

贺文茵却只皱眉道,

“无论如何,她既然同意嫁与你,那便是希望你对她好,待她一心一意的。便是小将军不喜她,也应当多为她着想,否则不是叫人平白心寒吗?”

“至于我,对小将军也从无半分爱慕之情。”

便是说着,贺文茵微微欠身,行了个别礼。

“若小将军愿意,那你我便仍是能偶尔说一两句话的书友。若不愿,那你我便只得一别两宽了。”

她这一席话说完,赵宣佑呆愣许久也不曾回复,反倒是失魂落魄走了。

……终于解决个大麻烦。

将将送一口气,贺文茵转头,瓷白小脸便险些撞进一个结识胸膛里头。

——谢澜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正委屈瞧着她,身后仿佛有只狐狸尾巴摇啊摇。

他似是没叫人帮他,她的手绢倒是被珍而重之叠得整整齐齐收在另一只好手上,伤手上血仍在淌,虽说没那么厉害了,瞧着却仍触目惊心。

……她从前怎得都不曾注意过,这人同她说话时一向靠得这么近么?

于是,女孩竟是默不作声同他拉远了距离。

见她袅婷身姿忽地变远,视野中只余个乌黑小脑袋,谢澜神色一滞。

……那日不是都愿意主动同自己说话了么?

……瞧他吹风都担心得要命的姑娘,是怎么生了他的气了?

瞧着她垂下的脑袋与低垂着的发丝,他连伤口也顾不上了,只觉着满心慌张,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现今怎得同他如此生分起来?

“……我是何处惹你生气了吗?”许久后,方才谢澜低垂着眼,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