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就爱喝橙汁,还喜欢便利店的咖啡……两个你最喜欢的东西合体了,你当然会去喝。”
陈舷朝他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只是他笑容吃力苍白,脸也病态消瘦,让那笑脸不复从前。
方谕没吭声,他低下眼帘,拉住陈舷绕着几圈绷带的手,忽然一皱眉。
“怎么还是这么凉?”
陈舷的手一直很凉。好像血不会流过来似的,冰得吓人。
方谕把他手指放在手心里,搓了好几下,用两手捂住。
“一直都凉。”陈舷说。
在医院住院的时候就很凉,所以方谕一直给他塞热水袋。前段时间做完手术之后,更凉的吓人,方谕一直给他捂手。
方谕揪心地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陈桑嘉走过来了。
“方谕,”她说,“门口有个冯医生来了,说是你请来的。是给粥粥换药的?”
方谕忙站起来,点着头应:“对对。”
他说罢,拍了拍陈舷的肩膀,转身往门口走去。
陈舷掀开身上的毯子,扶着扶手,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一回身,他看见躺椅上有一大片自己的头发。
陈舷沉默了瞬,伸手,抓了一把脑袋。
抓了一大把头发下来。
发丝大片地夹在他手指之间,可他头皮上毫无感觉。陈舷皱了皱眉,一些担忧从眼中一闪而过。
他捂了捂后脑勺。
门口传来一些说话声,陈舷朝着门口一望。
阳台离门口有个拐角,陈舷看不见什么,只听见门口传来了一些动静。
不多时,一个戴着方框眼镜,花白了半个头的男人跟着方谕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包。
看见他,男人扬起微笑,朝他点了点头:“你好。”
陈舷也朝他点点头:“你好。”
“我姓冯,”男人说,“来卧室吧,好吗?”
*
陈舷脚步缓慢地回到卧室,顺着冯医生的指示躺到床上。冯医生戴上手套,掀开了他伤口上的贴布。
检查了一番,冯医生给他换了药。
“本来是三天一换药就可以,但贴布我已经掀开了,所以今天就给你先换上。之后我会隔三天来一次,给你换药。”冯医生说,“伤口恢复得不错,不用担心。疼和发痒都是正常的,如果疼得实在忍不了,就给我打电话联系。”
他说完,也换好了药,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有他这话,方谕和陈桑嘉都松了口气。方谕转身出去,送冯医生出门。
临走时,他把门带上了。
陈舷坐起身。
他低头。刀口上已经换了个贴布,陈舷摸了摸周围。换了药之后有点疼,他忍不住揉了揉两边。
“疼吗?”
陈桑嘉问他。
陈舷摇摇头:“还好,没事。”
陈舷拉起衣服,给自己系上扣子。
陈桑嘉在他旁边沉默了好半天。
陈舷没当回事,也没觉得不对。毕竟是亲妈,不管在身边干什么他都很习惯。
“粥粥,”陈桑嘉突然冷不丁开口,“你俩,昨晚上……一起睡的?”
陈舷系最后一颗扣子的手一顿。
顿了半晌,他默默抬头,看见陈桑嘉五味杂陈的表情。
“……”陈舷权衡了一会儿,“是不可以一起睡吗?”
“哎呀!你当我什么人呢?”陈桑嘉坐到他身边,“你妈我是那种人吗?我早知道你喜欢他了,想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可你现在有个刚拆线的刀口啊!”
“这要是一起睡,抱着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怎么办?”她说,“我看,你就跟方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