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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的身形, 胸前密密麻麻的勋章微微泛着光, 衬得他气度如渊, 不可逼視, 即使头发不知为何略显散乱,有一缕刘海都垂到了眼前, 也没有人会觉得他失礼失仪。

权势地位,盛名财富, 他样样不缺,偏偏相比其他人还有巨大的年龄优势,实在已经到了讓人不敢輕易相提并论, 更嫉妒不起来的地步。

场中欢呼鼓掌的声浪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直到他讲完简短的开场白,对今日参加军演的军團表达完慰问和鼓励,結束连线,那些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才慢慢沉寂下去。

“呼……终于说完了。”

确认连接中断,桌后的季玄易长出一口气,扶着桌角起身抻了抻筋骨,通过几个简单实用的拉伸动作消解身上的輕微不适。

薑尋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水珠从发尖上滚落,滑过喉結与后頸,洇湿身上白色的棉质家居服。宽松的阔腿裤衬得他双腿修长笔直,腳掌踩过地毯,若隐若现的腳腕上印着几圈错乱的红痕,因皮肤过于白皙而显得触目惊心。

他顺手将毛巾搭在頸上,盖住烙了个极深牙印的腺体,笑眯眯看着季玄易解开临时套上去的外套,松了衬衣扣子,餍足地朝他抱来。

“去洗澡。”薑尋躲了一下没躲开,趴在他胸前嫌弃地皱皱鼻子,“都是汗味儿。”

季玄易好笑,低头凑到他耳邊,壓着嗓子道:“有汗味也是你的汗,我方才可没出汗。”

薑尋耳根一热,抬腳跺上他的脚背,恼羞成怒:“快去!不许废话!”

他那点力气自然踩不痛季玄易,但季将军还是浮夸地“嘶”了一声,举起双手表示明白,而后“一瘸一拐”地朝浴室走去。

床铺已经被清洁机器人整理干净,薑尋扑上去,摊开手脚趴成个“大”字,趴了一会儿再翻过身,看着天花板咂嘴:“和灵魂伴侣……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什么感觉?说来听听?”流水声泻出浴室门缝,带来了季玄易含笑的反问。

“不说。”姜寻瞬间板臉,恢复正经人模样,手臂在床上划拉划拉,把遥控器捞了过来,“我给你换个白噪音吧?这个有点太……激情澎湃了。”

季玄易的笑声闷在嗓子里,听上去有些欠欠的:“好,随你。”

得到许可,姜寻立马選了个雨打竹林基础款,把那总是勾起某些香艳回忆的曲子换掉,顺势拍拍自己发热的臉。

他的手臂抬起,宽大的袖口顿时滑落到肘下,手腕与小臂上的或红或青的抓痕咬痕映入眼帘,又让他“嘶”了一声。

这些……倒是不痛,季玄易最失控的时候也对他留手了。

但姜寻仍是不由得慶幸,幸好季玄易从头到尾都没選过上位。

季玄易洗澡洗了挺久,姜寻等得昏昏欲睡,大半张臉都埋进了松软的枕头。

季将军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他像只猫似的蜷在床的一角打盹,还特意选了顶窗阳光洒进来的地方。

他扬起嘴角,轻手轻脚地走到床邊蹲下,手指没入姜寻后脑湿润的发丝,再沿着颈骨与脊骨摩挲而下,用从招财身上练出的手法揉搓他好几下,才把他揉醒。

“唔,你洗好了?”

姜寻抬起面颊,侧臉壓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睫毛翕动,细长微卷,在阳光下看来仿佛轻轻扇动的蝴蝶翅膀。

季玄易捏着他的下巴親了一口,忽然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捧着心爱的藏品不知该往哪儿放,抚摸的力道轻了重了都会心惊胆跳一阵,有些手足无措。

“我好爱你……”他喃喃道,“我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更爱你了……”

姜寻轻笑:“说什么傻话,除了之前威胁要把我关起来的那些话,你不一直挺会爱人的吗?”

季玄易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