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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邊传过来,带着教书育人惯了的严肃口吻,感染力极强,安瑟亚多立刻就不敢乐了,抿着嘴巴仿佛上课说小话被老师逮个正着的小学生,噤若寒蝉。

姜寻正紧張着,冷不丁讓他这堪比川剧变脸的表情变化逗得一乐,不由自主地笑出声后又连忙捂住嘴,努力保持正经。

秦霁回到床邊,将插了吸管的水杯递到安瑟亚多唇边:“喝。”

安瑟亚多叼住吸管开始嘬,满脸写着老实巴交。

“怕我不救你,开始装乖?”秦霁似笑非笑,“你倒是聪明,被人上天入地地追杀还能想出将自己寄到我这里避人耳目的损招,是太信任我的人品,认为我不会举报你也不会把你交出去,还是纯粹就想赌一把?”

半杯凉白开幫安瑟亚多润了润喉,他再开口,嗓音就没那么沙哑了:“其实都有。你的性格与我相反,我幫过你,你肯定不会出卖我。而且对我来说,现在最安全的地方除了监狱就是塔,我不想拖着重伤之躯入狱,只能来你这儿了。”

秦霁笑了一下,估计是被气的,姜寻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用很轻但安瑟亚多一定能听到的音量说:“人善被狗欺啊。”

“……”

安瑟亚多微笑。

秦霁坐到姜寻身边,抽出湿巾擦拭身上的血渍:“你继續说,被群星軌道炮瞄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安瑟亚多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具体地说,轨道炮瞄准的是我的星舰,但这一炮并没有开,毕竟我当时离首都星的空间站太近,一旦开炮,我铁定没命,可那人也别想活。”

“所以?”

“所以,对面用轨道炮将我和我手下的兄弟们震慑住后,趁我们不备用电磁罗网破坏我星舰上的控製系统,再通过虫洞捕捉与跳跃技术将我的星舰强行拖入宇宙垃圾場——就是无生命地,在那里与我们鏖戰了一番。我的兄弟折损殆尽,我被他们用生命掩护着逃出了戰場,却仍旧躲不过敌人的追杀,我实在没办法了才……”

安瑟亚多的声音一点一点低了下去,沉郁滞涩,无奈中隐隐透着怒气和杀意。

他并没有针对襲擊过程多说什么,也最大程度压抑住了负面情绪,仿佛那场惨烈的对战,以及失去多年打拼的一切和过命兄弟的悲痛并不存在。

然而在讲到这里的时候,一股暴烈而疯狂的精神波动正以他为中心在房中悄无声息地迸开。

姜寻与秦霁几乎是同一时间張起精神壁垒,挡下这波无意识攻擊后又同时探出精神触角,将他濒临碎裂的精神图景强行缝补弥合,直到他的精神状态稳定下来才慢慢撤回。

“咳、咳咳……”安瑟亚多低低地咳嗽出声,“谢谢你们,我精神世界的伤是两个A+级攻擊向导留下的,如果不是我机智地想到把自己邮寄进塔的点子,即使不被外伤折磨死,也会死于……咳,死于精神世界崩溃。”

姜寻收回精神触角,秦霁却还留了一部分化作丝网,细细密密地附着在他精神图景的裂痕内部,避免伤势反扑。

有他给安瑟亚多吊命,姜寻也不用忌讳什么,径直问道:“那你可知道袭击你的人是谁?”

安瑟亚多的脸色难看了一点:“很遗憾,我不知道。他们的作战方式跟我所知的每个軍团、部队、家族私兵、政府执法人员都不一样,很可能是近几年才冒出的新的隐秘组织。至于挂靠在哪家名下,我不清楚,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用以确认身份的标记或物品。”

“倒是谨慎,可惜再怎么谨慎,他们也还是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破绽。”姜寻说着,见安瑟亚多不再嘬水,就把水杯从他两边拿走,免得不小心打翻再溅到他的伤口。

“群星轨道炮是軍方命脉,这东西从设计到制造都有着严苛而漫长的流程,不可能凭空出现。而有